顾正则吻了吻她的发,“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老婆。”
顾正则半辈刀枪不,到了这个年纪,竟然围着她的围巾、让她提着东西,被她当成婴儿照顾。他觉得有好笑,但是顾蔻低着,耳朵冻得红红的,显然还没消气,他也不好说什么,只答应她:“好。”
周五,顾总心好,所以更两章,后面还有。我请到此一游
顾蔻一直都没有发觉,其实他经常这样在她的发上、脸上、耳朵上随便吻一吻。她没有谈过别的男朋友,在戏里也拍多了这样的桥段,所以一直觉得很平常,现在才无师自通地心里一酸,觉察了这个动作的珍重。她突然觉自己今天有一无理取闹的嫌疑,所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顾蔻,你是个笨。
顾蔻想到那把枪,忍不住心尖发凉。她一直控制不住地往坏的地方想,想他会不会随时都有可能一脚踩跟顾端靖一样的泥沼。她也觉得自己想得很偏激,她知自己并不是不可以共患难,但顾正则未必知。他什么都不告诉她,是把她当成什么?
上次在商场里是顾正则第一次真的拉她的手,当时她觉很惊讶,脑海里一片空白,但这次顾正则和她拉着手走了很远,她没有再觉得惊诧了,就只是轻轻地握着他的大手,他的手有凉,但她觉得很安心。路边有人推着小车卖新鲜的果盒,天气很冷,那个人呵着白气,张罗过往的行人,也张罗他们:“二位这是饭后散步?买草莓回去吃吧,是油草莓,正当季,很甜的。”
她小声地说:“我不怕枪……我怕你把我当外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怀里有一微妙的烟草、消毒和血混杂的气味,顾蔻闻得很难受,想起她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的伤,泪就一直往掉,在他怀里哭得发抖,“……你说什、什么对、对不起啊?”
他,但他的力气很大,抓住她不放,直截了当地说:“我怕你哭。”
又走了几步,她又说:“你以后有事要跟我说,不然我都不知,上次在……上次差一就碰到你的伤了。”
“你
上次他从南非回来,刘助理告诉他顾蔻在雀园的天台上大哭了一场,他后来见到发着烧的顾蔻,腔里那颗脏像被紧紧攥着狠狠一扯。顾蔻一哭,他一想法都没有了。
顾蔻挑了几盒草莓,顾正则要提袋,被她低着抢过去了,“你……你不要用力。”
这次轮到顾正则哑然。顾蔻等不及他回答,睛又酸酸的,一辈都没有爆发过的委屈在今天沸腾了似的,也不手还被他拉着,低继续往前走,“算了,走吧……”
我才不想呢
顾蔻一就沉默了。泪还在,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顾正则这么一说,她又心得一塌糊涂。因为大量失血,他的温很低,顾蔻不知他冷不冷,踮起脚来,沉默地把自己的围巾绕在他脖上。绕到最后一圈,顾正则攥住她的手腕,“是因为枪?”
手臂一紧,她被顾正则拉回去,扣在怀里轻轻了几发抖的脊背,他在她的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