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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不肯再挪资金给她,但顾芒的况再度恶化,医院又跟她谈了几次手术的事,委婉地表示如果医疗费用再补不上,就不会再提供治疗。
娱乐圈的男明星普遍一米八起,顾蔻这几个月已经抬看人看了颈椎病,但这个人的个格外,他看顾蔻的目光是真正的居临莫测不清。
顾蔻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从西装衬里一张名片递过来,“我叫顾正则。”
她不知谁是顾正则,更不知“顾正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当时只是心气傲,觉得自己永远不用走那条路,所以虽然没有驳斥他,还礼貌地跟他握了手,回答他“我叫顾蔻”,但等到走会场,她就把名片撕成四半,丢了垃圾桶。
顾蔻一就明白了――对方以为她是娱乐圈里常见的那种待价而沽的女演员。
刚刚站起来,就有一个男人路过狭窄的过,险些跟她撞到一起。
大概人倒霉透也会底反弹,顾蔻竟然真的又碰到一次机会。
之前的医院条件有限,她给顾芒转到了私立医院,手术费用昂,就算完成手术,之后也要换肝,而肝源本有价无市。
她甚至想去翻垃圾桶把那张名片再捡回来。
顾蔻抓着发在病房外面坐了很久,第一次知什么叫走投无路,德底线本不值一提。
顾蔻茫然地看着车转弯,隐约觉得这不是巧合。
后来的事教会了她“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那个男人是从前排过来的,大概嫌会场空气憋闷,边走边扯松了领带,又解西装扣,一步三个台阶,本来走得脚生风,闻言反倒停了脚步。
她饥辘辘,着袋里仅剩的几块钱,想去医院外面买一个包吃,竟然就在医院门见到了那个男人。
顾正则没有留只言片语,只用一捧权势滔天的花就让她知了什么叫后悔――他没有帮顾蔻和顾芒,也没有想要取豪夺,只是告诉她,他可以帮忙,但要她低去求。至于求不求得到,要看她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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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蔻连忙退后一步,说:“您先走。”
相熟的护士看她发呆,问她:“哎,小姑娘,你吃饭了没有?”
护士也不知谁是顾先生。顾蔻吃完包走回病房,看到顾芒的床花瓶里多了一捧浅绿的洋桔梗。
那天广告片的拍摄工作结束,几个副导演撺掇着带女演员们去吃饭,甚至没让她们换掉拍广告穿的手服,显然用意不良。
值班的医生见她回来,很惊讶地问:“怎么,你认识陈先生?”
对方是被医院的领导们恭敬地送去的,矮坐车里,车扬长而去。
她也不知陈先生是谁。医生说:“花是陈先生送的。顾先生你知吗?陈先生是他的助理。这间医院就是顾先生名的,不过我也不知顾先生的名字。”
她指着那辆车,发现自己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只记得他和自己同姓,“顾、顾……顾先生是你们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