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蔻分不清。分清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那是顾正则。

顾蔻跟杜扬不熟，更不会问去顾正则，所以她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资本家总不会一次两次地合女明星炒绯闻，起码顾正则肯定不会合顾蔻，这次没准是

被林闻飞这么一说，她连分甜的心都没有了，忧心忡忡地回到房间洗澡上床。

林闻飞很落寞地耸了一肩膀，“那天晚上我追过去找你，听到你自己喊的，开始喊‘顾先生’，后来喊‘顾正则’。我当时还以为你弟弟跟顾氏总裁同名呢。天皇帝远，你嗓都劈了，喊他有用吗？”

这两天杜扬跟“富豪男友”的绯闻又被炒得甚嚣尘上，顾蔻也是刚刚在搜榜上看到的。杜扬确实最近有新戏要上，这样的绯闻对演员的前途不好，但毕竟黑红也是红，新戏播前炒一炒关注度也是正常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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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其实没有什么原因，她在濒死的时候单纯地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想到六个字，“顾先生”、“顾正则”。

顾蔻抱着甜盒，“反正就是不可能。他……我怎么可能喜他？你不知他是谁……”

她一直都搞不懂顾正则上那匪气是怎么回事――明明他的是正经生意，顾蔻却总有种他是黑帮大少的错觉。这次的事尤其诡异，一般的生意人会随便把一个大活人绑走吗？

顾蔻恍恍惚惚地回忆了半天，她也不知当时自己喊的是谁的名字。在铺天盖地的窒息中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拖上岸的鱼，拼命挣扎尖叫，想要溪涨卷起自己，把她送回大海。

林闻飞叹了气，“为什么不可能？”

好在杨妙仪没给她机会继续纠结这件事，而是弯腰来小声说：“杜扬跟顾总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贯嬉笑怒骂的脸上是难得的严肃。

连吴文和王诗佳都不知顾正则的名字，更别提林闻飞这种半条还在校园里的人。顾蔻目瞪呆，“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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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蔻又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越想越想不通，最后索把蒙起来，数了好几百只羊都没睡着，仍然在床上来去。

她回公司去剪过一次发，杨妙仪碰巧也在那里SPA，对顾蔻礼节地嘘寒问一阵，叫她别多想，“到了顾总这个段位，就算有什么黑的也都洗白了，你怕什么？”

林闻飞说：“我怎么不知？不就是顾正则吗？”

但顾正则是大海吗？

第二天，王诗佳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突然消失的酒鬼又凭空现，已经落网了。公司的律师很快就会到位，后续的程都在展中，他们等消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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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得寸尺【2000珠加更?2/3】

大概是因为她潜意识里知爸爸妈妈都不在了，顾芒还小，没人能帮得上她，除了顾正则，一直都只有顾正则。

顾蔻也说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

手机屏幕上弹来几条推送，她一一清除掉，清后台的时候看到相册里的新照片，背景是深沉的黑，冷冽的银光打在男人的侧脸上，是她在医院的时候偷偷拍来的。

顾蔻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