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自是知晓，却是我先与你肌肤相亲，若不是你南去寻郁府少爷，岂有他二人趁虚而之事？”

“我后悔了。”于言铭打断她，“我这几日没一日不在后悔，我想你，想你想到在郁府门前盘旋大半日，想到躲在角落看你与其他人嬉笑怒骂，想到我...我便是连一贯的自尊都可放。”

“若是本官定要呢？”

浑然忘了自己才是那趁虚而之首。

“这难得不是大人所盼？”娘拂了拂衣袖，“听闻大人曾拜读山长大人膝，却不知大人是否早知晓此事？”

娘见他说起这等私密事毫无羞意，仿若在说一件平常事，“大人莫再胡言，快快放开。”

“你便是如此想本官？”于言铭忽一丝痛，却不知自己的意在她中如此不堪。

“娘，别走。我不过是太想你，才想这么拙劣的法，我...绝无他意。”他收紧臂弯，如溺之人寻到最后一丝救赎，再不愿放手。

“大人...我以为我们...”

娘不忍看他中伤痛，“既已泾渭分明，何必再来纠缠？”

“娘未曾听闻有举荐信先例，何况郁涵之本就是郁府嫡长，便是方寻回又如何，籍证明一事显然多此一举。”娘沉，“若说有人能说服山长，非大人您莫属了。”

“若是本官又何如？”于言铭一手覆上玉珏，对上她眸。

他从后拦腰抱住她，哑声哀求，“别走。”

转便要离去，于言铭睁睁地看着她毫无一丝留恋地离开，呼全然窒住，痛意袭上心，突然恢复了神智，连忙上前阻拦。

着急？”

娘听他如此不讲理，差儿被气笑，“我与他二人自小一同长大，怎又变成你先？”

于言铭端起茶盏喝上一，却发现杯茶早被自己喝尽了，默默地放，神却不与之相对，“何此言？”

“大人，娘不能给你任何保证。”娘扣紧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回去回应他。“你知晓，我放不郁府，亦不愿辜负赵奕。”

“大人看过便知。”她拿骊山书院寄来的书信，“骊山书院的山长在信中言辞多赞涵之为可造之材，只有一事，涵之近来方寻回，且大人对郁府一事知底还望大人为涵之开籍证明，并写上一封举荐信方准许涵之学。”

“娘以为...上次已与大人说清，大人亦是这意思。”娘轻皱黛眉，“却不知大人这又是何意？非要耍上如此手段，抖些官威？”

“不，我后悔了，我不会放手。”

“那你又将我置于何，便是对我一人如此绝？”于言铭不甘，“明明...是本官先到的。”

“大人，你...莫要如此，娘不值得。”娘忍住泪意，她又何尝好过，然而注定无果的前路何必去撞到破血？

“不放。”于言铭埋首在她发间，汲取思念已久的气息，“除非你应了本官。”

“那便恕娘不愿奉陪了。”她起施礼，“至于信鉴便劳烦大人派人送至郁府，郁府必有重谢。”

娘被他抱得透不过气，甚至能受到他手臂在微微颤动，听他言语中的哀求之意。

“便是此事？何须你亲自跑一趟。”县令爷面上矜持，装作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