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怀边她也衣无忧,但她的心是虚的,总觉得展怀给的那些超过了她该得的。如今却不一样了,程杨是她的哥哥,哥哥给她什么,她收的都心安理得。
“姑娘,你醒了?”莺儿一边着睛一边走了来,在阿榆收帐之前迅速将活抢了过去。
阿榆倒是没有嫌弃过莺儿,她十岁的时候也暗暗希望可以不用早起去山挑的,特别是冬天。
“没有,咱们姑娘是最好看的!”莺儿直心快,立即附和。她说的是心里话,她见过的所有人里,男人里数展少爷最俊,姑娘里当然是她家姑娘最。
这一切都是哥哥给她的。
夏竹自然也不肯落后,
洗漱完毕,秋竹过来帮阿榆梳。
她不早起来行吗?
阿榆有些吃惊地看她:“今儿个怎么醒的这么早?”天还有些暗呢。
秋竹手巧,说话时已经帮阿榆在后面绾了个圆髻,她一边从桌上拿了珍珠围髻给阿榆上,一边嗔:“姑娘是嫌婢手艺不好吗?您瞧瞧自己,这样走去,谁敢说您不好看?”固定好围髻,她又在阿榆耳边别了朵黄绢花,扭问守在旁边的夏竹莺儿:“你们帮我评评理,整个县城还有比姑娘好看的吗?”
可她已经十六了啊……
亮,几个跃扑到了她怀里,前爪抬搭在她上,哈赤哈赤要她。
秋竹笑了,声音柔柔的:“一都不慢,婢老家隔有个妹发天生发黄,她娘不知从哪听说发剃光几次再长来就变黑了,便给她剃了一个月的,没想这法还真用,发再长来时黑了很多,但她发长得慢,养了一年半才有姑娘这么长吧,幸好那时她才十一二岁,不急着嫁人。”
莺儿挂好纱帐,先捂嘴张了个哇哇,才着睛:“姑娘起来了,我当然要服侍姑娘啊。”
看着镜里自己短短的发,阿榆有着急。
忆起曾经,阿榆看看自己温的屋,顿时心生满足。她不怕吃苦,但肯定更喜舒服的好日啊。
秋竹瞧了,忍俊不禁:“姑娘着急了?”
阿榆脸上一,连忙否认:“没有,就是,就是发这么短梳都不好看。”
“姑娘是三月里开始蓄发的吗?”秋竹认真地给阿榆通发,时不时看一桌上的镜。姑娘刚刚洗完脸,脸白里透红,眉如墨画眸如清泉,真是好看。
以前就她一人在姑娘边,姑娘温柔和善,她贪睡起得晚姑娘也不说她。现在夏竹秋竹来了,三人轮守夜,刚开始她也没觉得怎样,想着她跟姑娘的时间最长,姑娘肯定会更喜她的。但慢慢的,莺儿发现姑娘虽然待她还同一起一样,对夏竹秋竹却也渐渐好了起来,好像在她心里她跟她们都是一样的。莺儿不傻,知自己继续懒散去肯定会被夏竹二人比去,因此定决心要勤快伺候姑娘,别人能到的她也要到。
阿榆:“是啊,可是养了快一年才到肩膀这里,真慢。”
阿榆抱抱豌豆,让莺儿去吩咐小丫鬟们端过来。
阿榆给它了几便把豌豆抱到一旁,小家伙几个月好像也没长多少,轻飘飘没什么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