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回来后要么看书要么逗豌豆,或许也有别的意思,但书房是他的,豌豆也是他的,她一个丫鬟难还能不伺候?阿榆并不反跟展怀在一起,他承诺过不会再欺负她,也答应在她发长长时放她去,她信他。
月景很,但她想的更多的是月展怀玉般清隽的脸庞,比白日里多了温柔,还有他偶尔看向她的睛,映着月光,才对上,她便慌地移开,怕自己又不小心看呆了。
展怀心坠冰窟,之前在船上有多,现在就有多冷。
展怀愣愣地坐着。他没有走,没有力气,也狠不心,她还病着,还有,梦话未必算数。
“阿榆,少爷找你,你随我走吧,少爷在花园。”
这次她轻轻“嗯”了声。
算了,等展怀过来后再问他吧,这几天他都过来的,不过今晚可不能再跟他去了,阿榆怕再见到肖仁,见到她不该喜的人,也怕再被展怀拉到湖上用那种姿势赏月。
“要带豌豆一起过去吗?”她抱起之前还在乱跑现在却乖乖回到她脚边的豌豆,笑着问。
时偷偷看肖仁给妹妹夹菜,今晚肖仁兄妹来了后她突然拘谨起来,甚至现在,梦到他……
他一直守着她到黎明,每隔一会儿就摸摸她额,发现她温恢复了正常,展怀起离去。
阿榆是被豌豆闹醒的,起时发现榻上多了一床被,她愣了会儿,慢慢记起了昨晚的事。
展怀不愿相信,可她还在糊不清地咕哝着。展怀忽的记起曾经听人说如果一个人半夜说梦话,旁人可以趁机问他事,那个人若是回答了,肯定是真话。
她会嫁个老实人,他会娶个大人家的姑娘,会抱着那人一起看月亮,比对她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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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门忙生意了去吧?
“你,喜肖少爷吗?”展怀摸不去了,艰难地问。
她没有说话,良久良久,在他准备再问一次时,微不可查地了。
等她府,便再也看不到他了。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展怀抱她回来的吧?那这床被怎么办?
“阿榆……”展怀指腹挪到她脸上,细腻的,有。
她没有回应,却停止了咕哝。
阿榆惊讶地站起,看见长安站在院门。
而她什么都不知,翻个继续睡觉。
跟丹桂丹霞一起用过午饭,门时丹桂邀她去人房那边坐坐,阿榆担心展怀午回来找不到她人又要生气,委婉拒了,自己要在书房看书,今天就能看完了。她不想撒谎,可不撒谎就要被两人言语促狭,之前丹桂说少爷对她好她只会赞同,现在才明白丹桂话里的深意。
但她整个上午都没有等到展怀。
“阿榆。”他摸.摸她柔的短发,声音轻柔。
阿榆突然看不去了,放书,带着豌豆去院里玩。
阿榆回了屋,坐在窗前想看书,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月景。
难她不喜他,是因为心里有了人?
“不,不用,少爷只叫你了,走吧。”
世上怎会有这样好看的人?若他像肖仁那样喜笑,没有人会不喜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