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好我的名片。”

“嗯。我要回去等他。”

“嗯。”

“的确。”

程才冷着一张脸，没有给回应，好像还很生气，他大步跨校门，一次都没有回。

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人家两人之间的事，他不方便涉。

“关机这么长时间，该的应该都完了。”

沈仲南从她敷衍的那一声再见里面获悉，她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她只是想让他快走。

“如果你不怨我的话，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

“What？”

“嗯。”

“衣服我给你洗好了，让你室友帮你带回去了。”

沈仲南到底是把她抱回了车里。

这一晚，沈仲南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钟，刚开机充电，电话就响了，不是她。

他刚才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不冷才怪。

“冷。”

程才从没跟她生过这么大气，程真心里也有没底。一回家，她就把他的屋打扫净了。

程才今年大四，平时都住校，有时候会回来陪她住，同时拎回来一大包衣服和臭袜。程真将洗好的衣服和袜装袋拎到学校。可他的室友说，他昨晚并没回来。

程真来到程才房间

“阿峰。”

“你确定要回去？”

打他电话，仍旧是关机。

昨晚一夜没睡，程真在桌上趴了一会儿，没想到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晚上八钟。

得那么合合理，顺理成章，以至于程真一时被他的逻辑拐走了。

走了那么远的路，刚才又莫名其妙地争吵一番，两人都有些疲累。

沈仲南坐在前，摸烟和打火机，没，又放了回去。

程真车窗，满脑袋都是刚刚那一幕令她后悔的画面。扇了他一巴掌，她却心痛得要死。静坐了一会儿，程真的理智归位了。

“刚才我气不好，我太着急了。”

“的确了很多事。”

天渐渐发白。过不多久，太阳就已经悬。程真等了一夜，程才没有回来。

沈仲南一直将她送到家门，程真没有留客，“初次见面，给你添麻烦了。今天谢谢你。”

程真来到他旁，碰碰他的胳膊，“晚上早回来，我给你糖醋排骨。”

沈仲南从她中看见了许多温柔和倔。那是，他没有一个比还要充分的理由让她夜不归宿。

程真一愣，“没有，他不敢打我也不可能打我。”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耳机里还在播放BBC。程真摘了耳机，直起，肩膀上的羽绒服了去。那是程才的衣服。

“他打过你吗？”

*

待到中午，程才才晃晃悠悠着一脑袋黄儿现在校门。程真从咖啡屋里走来，将人拦住。

弟俩第一次吵成这样，程真很不放心，早饭也没吃，胡乱洗了把脸就去找程才了。

“冷吗？”

经过昨晚的事，程真才发现，这个大个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

“沈先生。”

“你这要不就不手，一手就是大动作，什么时候给我看看？我现在好奇地要命。”

“程才。”

沈仲南了一支烟，把手心的号码存电话里，“现在不行，她在跟人同居。”

她，“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