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太天真了。”顾不白却说,“哪有什么心诚则灵,大半是努力之果。就像你祈求菩萨保佑你发财,你什么都不就能发财吗?你又不是招财童。”
他多日未见姑姑,似乎分外想念。
古熹“呃”了一声,脑大约一时短路,说:“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灾祸会降临……”
“此言差矣。”过了平时睡觉时间,顾不白似乎不那么困了,他饶有兴致地解释,“熹王还真就是去给我们镇场的。就像今晚和咱们抢炼丹炉的那俩人,我敢肯定,他们平日里和熹王打过交,尤其是那穿斗篷的。你想想,平日里什么样的人会和一个王爷打交?”
前一后地走远了。
古熹:“……”
“镇场啊。”顾不白说,“不然呢?”
古熹:“……”
古熹惊愕地伸手捂住双唇,心说,不是吧,我这是乌鸦嘴显灵了吗?
古熹:“他是朝廷之人?”
大灾什么的,顾小白就是随一说,但是没想到,第二日,还真的迎来了一个“大灾”。
仪表得的甄士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后,抬起手臂了自己的额,一,了血,然后――
她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双脚,却听到“咚”的一声响,这位甄士的额砸到了地上。
顾不白:“那倒不一定,但不所料的话,肯定和朝堂有关……”
古熹茫然地站在大门,右手还搭在门后的销上,她刚给这位一直敲门的甄士开了门,都还没来得及换个姿势呢。她又茫然地抬看了蓝天白云的天空,心说,这么大的天游湖?这位甄士怕不是脑袋有问题?
甄士保持着微笑的表,耐心地等着古熹的答复。
古熹一愣,说:“你是说……真是王公贵族?”
顾小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行了,哥哥,姑姑,这天都快亮了,别猜了,睡觉吧。我这左右齐齐一,明儿怕是有什么大灾,还是养足神先吧。”
“姑娘,几日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呢。”甄士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受迎,亲亲地对古熹说,“今日天气不错,不知小生是否有幸,能邀请姑娘一同游湖?”
待他们走了之后,古熹才回过味来,奇怪地问:“咦,怎么那些人都步行的?没骑?也没乘车?”
“那是因为啊,鬼市前不许骑停车,”顾不白说,“当然,我顾家是例外。”
古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房前问压了一晚上的疑问:“熹王今晚到底是去什么啊?”
这个“大灾”正是甄士本人。
“哦哦,”古熹信了,“原来是这样。”
古熹说:“有你厉害的顾老板在,还需要熹王镇场?”
“姑姑,”顾小白随瞎扯,“他们讲究心诚则灵,肯定是希望自己的真诚能动上苍,让他们能够在鬼市里买到心仪之。”
甄士面一僵,刚要开说什么,突见他脸一变,破嗓般地“啊”了一声,竟双膝齐齐跪地,不稳,最后趴倒到了台阶上,额砸到了古熹的脚背。
一行人回到金时,全城都静悄悄的。熹王在了长安城门后就和他们分开了,把驴还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