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鬼已经在后院阴凉等了许久了。顾不白也从古熹那听说了他想留的想法。当然,听姑姑说这话时,他也看到了姑姑拼命使希望不要让他留的表。
古熹暗暗叹息了一声,心说好好的人……不,鬼,就这么变成……那个词在古熹心里盘旋了一,终是让它就这么沉到了肚里。
古熹:“……”
顾小白泡了一壶茶,给每人都倒了一杯,那茶香得连驴和狗们都动鼻,看了过来。
“……不过他能每天现在你床,直接陪伴你,也就不用想着砍手臂了吧。”顾不白说。
“姑姑,”男鬼幽幽地开,“你也想我每晚都陪你一起睡觉吧?你也想我每天早上都陪你一起看日吧?你也想我每天都能同你说话吧?姑姑,你还在犹豫什么?赶快让我留来啊!”
古熹明显松了气:“那就好,那就好……”
男鬼一听,立即往古熹的方向飘了几步,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边飘还边甩了甩发。
日上三竿,所有人都起了。
“不行。”她嘀咕,“得让不白给我的房间也设一个禁制。”
顾不白:“是是是,现在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不过姑姑,他是鬼,是无法把自己的手臂砍送你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这好端端的鬼,竟被他成了厉鬼模样。
白所说,他与吊坠搏斗的时候,伤到脑袋了。
男鬼通过古熹传达了诉求还没用,见到顾不白后又亲自说了一遍。
她对顾不白使了使――快开啊!快拒绝啊!
然而顾不白一看看天,一看看驴,一又看看狗,就是假装没看到古熹的暗示。倒是男鬼突然关切
顾不白就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接着伸手指了指古熹,对男鬼说:“金的老板,我们姑姑。你想留,问她。”
古熹把他赶去了外面院里。离开之前,他飘在半空,频频回:“姑姑,我不会打扰你洗漱的。姑姑,你想换衣也没关系的,我会闭上的,你……”
太可怕了!
顾不白存心逗她,便:“留?好的。”
这发长又披散着,一甩,就更乱了。更别说他还特地略低了,再从这略垂的脑袋上掀起……古熹吓了一,差又想脚底一抹油,溜走。
男鬼一见八卦镜,立即一溜烟儿跑了。
古熹:“……”
古熹转了转八卦镜,看了他一,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古熹顿时急了:“留一个鬼,这算怎么回事?他又不能帮忙家务,有什么用?”
古熹听着他这不知哪学来的推销气,差没直接往他脑袋上扔一个八卦镜。
古熹瞪,差跺脚:“吓人?我看是吓我吧!他还不死心地想把他的手臂砍给我啊!这人……不,这鬼,显然脑有问题啊!不白,不能让他留!”
“我不知你能不能留来。”古熹说,“等不白起了,我再帮你问问。”
不然鬼都她的房间算怎么回事?
顾不白想了想,说:“帮忙吓人?”
古熹打了盆,一边洗漱一边心想,两次三番不白和小白的房间鬼都不去,肯定有什么原因。难他们整个房间就像是装了一个八卦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