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我不够成熟,听说徽宗微服上樊楼只为见你一面,一时心急约你来湖中游玩,没料到你不愿随我离京,赌气写了那样的诗......最后居然靠周待制说才免去一死,直到我惊觉其实你对他......一切都晚了。”
三
樊楼上,镜中的陌生女脸孔,柳眉杏樱桃嘴,李师师的模样的确十分惹人怜,我从袖里掏周彦离开前给我的小纸,想起离别前他瞅着我说别傻了的毫不犹疑的神。他一定没料到,千方百计的联系贾奕要把我送走,而我居然真的像个傻一样回来了......
并将你擒走......”他沉声“承父妻,官家兵卒将女眷养洗衣院,受尽玩凌辱而死,在金早已不是罕事。”
“怎么可以......”心一紧,手心微微汗。
这番话说得我一愣一愣的。
可是我又如何抛一切一走了之?无论是周彦还是徽宗,他们如此真心对我,我怎能辜负。我还想帮忙,就算只有一......
小舟随他的抚摸轻轻晃着,我整了来,深难却。
他温柔地叹气,吻开我为难的眉心“只要你想走,就捎信给里的王婉容,哪怕是一辈,我都等你。”
他不自禁捧起我的脸,吻我的唇,扁舟很小,无可逃。
一轻纱已经凌乱,一条白皙玉搁在他肩上,罗裙退在腰间,长久以来他思思念念的早已泛滥成灾,没说二话便当年熟悉的回忆中,与过去小船悠悠晃动的记忆重叠,以为所有嗔都只属于他,小心翼翼的刺激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跌危机四伏的湖里,最终将两人淹没。
我起走到柜前,拉开屉,正想
“我原以为,此生无缘再见你,事过后也好些时日,今日见你,才知我仍然,难自己,无法忘怀......”他侧躲那斗笠小小的帽沿,吻的我不过气。
看着小纸上周彦秀丽的字迹,皓齿咬了咬唇,与镜中蹙眉的李师师四目相交,目光似乎受她牵引,注意到后的矮柜。
“湖......湖畔......咳咳咳”我噎到一。
激中落的斗笠,随着余波漾,在湖中载浮载沉。
“这次跟我走,好吗?”他俯在我上,嘴里的气在我耳边烘烘的偎着,不需要动作,小舟的起伏带着他的壮微微着,既满足又不满足。
“你为难的模样,跟当年还是一样。”贾奕缓了神,无奈地笑“即便你我一场湖畔,也不愿随我离京。”
徽宗想带李师师,贾奕也想带李师师离京,此刻心里考虑的却是周彦。或许这也是李师师留在樊楼的原因。
“我不能让你留在京城。”看着贾奕面凝重,想起袖里周彦给我的纸条,那首人担忧恋人的诗其实是赠我的离别诗吗?特地带我来湖边游玩,安排与贾奕见面,他早已料到京城在危,打算把我送走?
他担忧我,可以把我送走,那我担忧他,该怎么办?
我低歛眉,忍不住叹气。就算拒绝贾奕,继续在京城待着又能对大宋江山有什么帮助呢,海上盟约与国力积弱的事实不会改变,留也只能睁睁的看金人来犯,这样没用的决定,除了傻还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