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气,捶捶腰,只得认命往回走。
那女说话的声音从雪中传来了,我记得那声音,便是那坐在我不远,打着扇细声细气讲述宵凌英勇事迹的女,我正暗自埋怨她惺惺作态大冬天打什么扇,却听见朗朗男声传来,“多谢抬,我有些累了――”
他屋便放了我,好似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便讷讷的解了大氅,搓着冻僵的双手。
“怎么不养好了?”我问他。
我站在屋里,一动不动,他也不好上前同我什么,只能微微背对着我,径自给我倒茶。
找到温泉就找到我的院,只可惜莺莺燕燕,我同她们走散了。但是想到她们二人认路本领总比我,我便往院走。
女声又嘱咐几句便走了,我等那四周没了声,才屏气凝神,偷偷摸摸走了藏,却不曾料得早就有人守株待兔,我撞了他的,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可是他却不肯让我离开,紧紧抱着我,细细在我耳边嗫咬,轻唤――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条翻着汽的泉,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溜达到了温泉来了。
这片大抵是殿区,各个都是红墙黄瓦,好不气派。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我同爹爹住的那一间院,我走得都累了,只能抓了个路过的小厮,问他六王爷宵岳的院在哪?
我理应反抗的,就如同那一夜我亲手切断我同他的缘分一般。
我也不知怎么的,把扎到他肩窝里,我不应如此的,不应如此的。那一刻我真的开始恨起来自己的杨花,浪本,昨日还同我爹爹那戏鸳鸯,此刻却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默不作声了。
我一听这个可了气,这一路是白走了,这么就能走反了呢?
他指着腰腹,“没什么大碍,快好了。”
曾经那雷厉风行霸独断的人好似变了,我有些讶异的看他,却着实有些冷,便小小喝着茶,“伤哪儿了?”我自是不去理会他话中的那些期盼。
我叹了气,“方才皇帝叔叔说你伤势未愈?”
我一听这声音连忙停了脚,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便闪了去――那说话的除了宵凌还能有谁?
我好奇的去寻她们,“莺莺?”
我还未曾叫唤便被他一把拉了那方才藏的角落,而后是结结实实的吻,不期而至。
瞅着天又开始飘起来雪片了,我连忙拉紧自己的斗篷,却不想看见那不远站了几人,有男有女。
小厮听了却说我走错了路,六王爷的院是在泉泉的另外一边。
我放了杯,伸手去摸他的腰侧,却见他倒一气。我皱眉,伸手去解他的袍,他一愣,却未阻止我,任由我探他的
“想回来看看……”他把茶杯递给我,笑得有些自嘲的意味,“我赢了胜仗,皇兄宣我京……我确实是想回来看看。”
“柳柳。”
他院里冷冷清清的,不似爹爹,有仆役早就扫好了院,偶尔见一两男仆,也不过是上了年纪似乎对他同我见怪不怪。
不知怎的,我总有些落泪的冲动,我寻思是那雪片砸睛的锅,直到他见我不再反抗,一把把我抱起推门了院。
他回看了我一,却是笑的,好似个顽儿童听到了嘉奖一般,“都习惯了,没事。”
一路上亭台楼阁,假山怪石,曲径通幽,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迷路,这一会儿一个月亮门的,我不知穿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