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摇：「你这样，别人说你三十都说老了，我们天天见你都被你吓着，别人见你，还不被吓坏？」

        「这。」我皱起眉。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忙：「想。」

        「砰，砰，砰……」

        姨妈绷着脸，严肃：「今天打够三百发才能休息，每打一百发换一支枪。」

        「是。」我满腹郁闷地走地靶场，回看一姨妈，发现她背对我抖双肩，一般况，女人抖肩膀，不是哭就是笑，我她是哭还是笑，说话不算话的人，有可恶。

        丢掉击用的护目镜，我目瞪呆，前的姨妈得令我差晕厥，她穿着一制服，是我公司层的专用制服，完修，里面是柳条竖纹白衬衣，浅灰筒裙，黑丝袜，黑跟凉鞋，真是奇迹，我鼻血还没来，上帝啊，姨妈居然穿黑丝袜，绷紧的肉，修长的，直的腰杆，是一只微翘的大屁。

        「站好，呼均匀，先看靶心，再看准心，手不要抖，击后保持拿枪的方向，别乱晃枪养成恶习。」姨妈紧贴着我后背，声声严厉，我照姨妈的指导扣动扳机，一枪一枪地去，整个人心不在焉，鼻里充斥着香味。

        姨妈瞪着凤目问：「妈很吓人？」

        姨妈抿抿嘴，语气温柔了许多：「还有，记得喝药汤，你好几天没喝了。」

        姨妈的凤目角迅速上翘，啐：「呸，我就要这样打扮，我就是让那些人记起三十年前的雨季梧桐。」那气，简直就是意气风发的战斗宣言。

「妈，早啊。」我笑嘻嘻地迎上前，心想，姨妈又怎么知我在丰财居。

        靶场里，灯光明亮。

        我苦笑不已：「你是得吓人，年轻得吓人，加起来就是吓死人。」

        姨妈扑哧一声笑：「你妈妈都五十了，还不成熟呀。」

        我满脸堆笑：「好好好，雨季梧桐打遍天无敌手，雨季梧桐说话算话，言而有信。」

        姨妈：「见一些朋友，查一查那个叫陈河的背景。」

        碰了个钉，我无奈立正：「是，首长。」

        「是去哪。」我很失落，都快三十岁了，我看起来仍然像个喜黏着母亲的跟屁虫。

        姨妈低看了看手腕的百达裴丽，大概是要赶时间，她不愿意与我多纠缠，迷人的凤在我上扫了扫，一抹浮现脸帘：「今晚陶陶休息，我替她守产房，陶陶给了我两套新款护士服，你想不想看妈妈穿护士服的样？」

        我很愉快地击完最后三十发弹，现在，我还想再击三百发，只要姨妈在边，我就算在靶场里待一辈都愿意，不过，看姨妈这打扮，她肯定是要外，果不其然，姨妈柔柔：「我要去办事了，你老老实实呆着山庄陪大家，不许离开山庄半步。」

        击台前摆放着三支手枪，每一支都各不相同，分别是朗宁M1911，军用五四，奥地利格洛克17，这三支手枪旁边各放着一百弹，从天击开始，这三种手枪就一直陪伴我，严笛的说法，等我击技术成熟后，我会练习击不同型号的手枪，真不知这些枪是从哪里来的。

        「嗯？」姨妈瞪圆了凤目。

        「今晚呢。」我挤挤。

        地靶场里响彻这种单调乏味的声音，我很快便对击产生厌倦，初始的迅速降温，这玩意用「很枯燥」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直到击了第二百七十发，我又对击燃起了厚兴趣，原因是，姨妈来了。

        姨妈听我有讥讽之意，脸微红，嗔：「妈昨晚是为了照顾梦岚，不是故意说话不算数，你要分清况。」

        我几番言又止后，忍不住：「你不能打扮成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