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哦”了一声,语调带着疑惑。
就在江月眠以为这事翻篇了时,她跟着荣湛去正厅敬茶又亲目睹了更吃惊的场面。
终于熬到跟容湛一起离开,一回到心居她便忍不住嘀咕了句:“得亏跟你假成婚了一次。”
梦。
江月眠差张回绝,好在她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哑巴”,忙抿紧嘴巴重重地。
“嗯。”贵妇人满意地,染着豆蔻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掐掉一朵开得正盛的芍药,“新媳可不要怪我狠毒......就连老天爷都在帮我,实在是舍不得这个好时机呀。”
对方的一番听得江月眠浑不在,好在她仍在扮演着哑巴新娘,不用回同样虚假意的客话,只佯装羞涩地,算是应付了事。
饭后,容湛去查账去了,无事可的江月眠本想也去逛逛,突然有丫鬟来禀说荣太太邀她去花园里赏花。
震惊的江月眠意识扭去看荣湛,却见他脸上也挂着尴尬又惊讶的神,但很快又恢复温文尔雅的表。只是那底隐约藏有的深意,以及背在后的手仍旧紧握成拳,了他不快的绪。
“当然,咱俩刚成婚,我跟你去个蜀地还需要征求你父母同意,这还不够明显?”
换了衣裳跟着引路的丫鬟往后花园而去,与此同时荣太太正问着人:“事都办好了?”
荣太太笑着附和:“正是如此,月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随时来问为娘,你既然嫁到了荣家,为娘就会把你当亲女儿般疼。”
不会说话的哑巴新娘跟别的男人有了染,为了不被丈夫休掉,只能忍气吞声任她摆布。
荣妈妈将那装着元帕的木盒呈上,坐在上首的荣员外和他的继室竟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当他们看到被的方帕上的污渍脸上满意的微笑。
“遇上了也不嫁。”江月眠说:“婚姻是女人一生的枷锁,成了婚的男人都是牢。”
江月眠可不听这句话,但也懒得跟对方争论,他叫人快上早膳,这话题就这么翻页了。
她见了荣湛和江月眠笑着说了两句讨喜的话,而后亲自去步床前将那带着枯血迹的大方帕折起来,后紧跟的丫鬟将手中托着的木盒打开,荣妈妈将其装去。
“太太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湛郎,你以为娶了新妇再将人带远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了?
认完亲,容湛跟长辈提起过几日想带江月眠一起前往蜀地的打算,荣员外听完当场答应。
他笑了一声,回了句世人常说的一句话:“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上想嫁的人。”
看吧,嫁人就是麻烦。
“咱们家不讲那么多虚礼,你母亲也用不着新媳立规矩、表孝心。”他呷了茶,继续说:“近日无论湛儿去哪,只带上新媳便是,你爹我呀,只盼着能早些抱孙!”
“嗯。”容湛严重的笑意消散,突然说了句:“所以说还是当男人最好。”
她这才觉得舒坦了,至少容湛跟她一样是正常人。
“就是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这辈都不想嫁人,忒麻烦。”
“我也是吗?”他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