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总归是隐藏着腌臜的地方。可及到江月眠期盼的目光,他又舍不得叫对方失望,最终无奈地应。
徐清玉拿帕捂着鼻,清香瞬间驱散了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把它们的全砍了,尸首烧成灰。”
人忍不住起一胳膊鸡疙瘩。
“嘛?”
“行啊。”江月眠撒掉最后一把鱼,“听说西市的旧教坊比雍都的名扬悠久,我想去看看。”
“是。”
“我......”孟庭书谨慎地四张望,而后对师妹耳语:“你等会带我去武阳岗,她说在那里放个信号,会有人过来帮她逃。”
说完他亮手中的信号弹。
他知小眠儿这些天无聊得紧,想到以后她被锁在深闺中渐渐失去往日的古灵怪,心中顿时到难过,有种要将她魂魄驱逐只徒留一无趣空壳的罪恶。
“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救了你两次!”葛松月不满,“恩人有难,你就这反应啊?”
……
而后他被师妹踹了一脚。
罢了,有空多陪陪她便是。
孟庭书心不在焉回应:“也许吧。”
*
紧接着又吩咐:“收拾一,明早离开此庄。”
可若不拘着......哪有把妾时时带在边的,这不是上杆叫人耻笑么。
斜阳的光洒在她的上,整个轮廓镀了层金光,难得显了几分温柔乖顺的气质,看得不远的徐清玉有些晃神。
“也是哦。”葛松月端起面前的大碗茶一饮而尽,又老板要了酱肉,“那咱们先过去蹲着时间,去早了比去晚了。”
徐清玉意识想开拒绝,心哪有姑娘家往那瞧闹的,虽说坊中的艺伎卖艺不卖,但到底真有官家弟来,她们也是无说理去。
孟庭书忙应声“好”,不一会儿俩人背着剑匣直奔武阳岗而去。
徐清玉要先回长安城结了这桩案,之后再想办法以公务之去趟苗疆。
依依不舍地跟江月眠告别,坐在茶肆喝的葛松月恹恹:“阿眠拒绝我帮她,是不是怕连累我?”
他自然是隐瞒了案的实,又跟正阳派的人解释隐瞒真相会减少百姓的惶恐,得到师兄妹二人的理解后给了一笔丰厚的工钱,他们之间的雇佣关系算是结束了。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湖中亭的长凳上,斜倚着栏杆喂池中金鱼。
反正有他陪着,还能什么事。
葛松月霍地起,“那赶紧走啊!”
当武阳岗上空亮起一簇惹的红烟火时,江月眠早已被徐清玉安排在长安城东市里的一宅里。
此决定的徐清玉走上前,“明日我陪你去逛逛可好?”
“别急啊。”孟庭书拦着她,“阿眠说了要等傍晚再放,不然我们刚走就有人来劫她,这不是表面了我们的嫌疑很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