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呆滞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

“没有瘤。”她气若游丝地问他，“如果没有瘤，为什么要开刀？”

她不听，不停地用脚踢打他的小，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挣扎的时候，她顺着他的手臂和膛之间的隙里去，几乎要跪倒在地板上。

她原本打算走回卧室的脚步停了来，放轻动作慢慢地向书房靠过去，侧着从房门隙中往里看。

他走过来对她说，“我订了糕，等会儿有人送过来。”

她站在走廊里，突然被舅舅的声音吓了一，连忙回看向后半掩着门的书房。

“你放开我！”她尖叫着，狠狠地甩掉他的手。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砰地炸开了，连带着四肢都变得麻痹起来，“你这个骗！你放开！骗！！别碰我！”

“这么早就回家了。”他伸手关掉电脑屏幕，回问她，“玩的怎么样？”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误会了。我没事，而且前天我的确送她去了医院。”

“什么手术？”

“有压痛，走路的时候也会有。嗯，换过纱布。”他面前的显示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黑字，在鼠标光标时偶尔会现几张表格，“昨晚是特殊况，平时不会熬夜。不用办住院，我知，我四前到医院。”

“是什么手术？”见他不回答，她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襟，“你说话，既然不是瘤，那到底是什么手术？”

舅舅挂掉电话，从椅里站起来。在看到她的瞬间，他的尾讶异地微微上扬，接着小幅度地快速皱了皱眉。

他扶住她的腰肢，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我之前动了一个小手术，那天晚上要过去输，不是瘤医院，是市一医院，都在城北。”

“你为什么补偿我？”她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是因为你骗我送她去医院，还是因为你自己快要死了？”

“前天输的时候没看见你，小张说你在住院查房。”她这才发现舅舅不是在和她讲话，她听见他说，“嗯，过来的路上顺便送了一个朋友。不是，普通朋友。”

“什么？”

熄灭的黑显示屏倒映她的脸，惨白麻木的表，嘴角往垂着，睛里一片浑浊。

“嘘，安静，安静。”他行把她的双手箍住，牢牢地控制在怀里，“听我说，我真的没事，没有瘤。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我的病例，本不是瘤，所以你先冷静一，好吗？”

“为什么订糕，是为了补偿我吗？”她别过，不去看那面屏幕，“为什么要补偿我？是因为那天晚上你骗了我，还是因为，你要死了？”

“我听见了，是你自己去了瘤医院，我都听见了！”当他试图把她拉近边的时候，她终于崩溃了，目眦裂地瞪着他，“你别碰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你别激动。”他从屉里翻几张

他把手掌贴在她颤抖不已的后背上，“我不是去瘤医院，我没事，不是瘤。”

她握着把手，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消炎药一直在吃，左边刀还没有愈合。”他背对门，并没有发现她，依旧靠在台式机前的椅里打电话，“已经是第四天了，不用住院，我自己会好好休息。昨天没来是因为家里有事，我待会儿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