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看，我掐了自己好几遍，到现在都觉得像是在梦一样…”

??外面炸雷轰响，狂风卷着砂石扑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暴雨终于来临了。今年夏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密集的降雨，几米开外的地方已经白茫茫的一片，来往的车辆都打了双闪和雾灯，在路上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突如其来的快乐总是显得格外不真实。也许是太过激动，又在上车时淋了雨，回到家以后她的四肢有些发。

??雷声和雨声盖过了她的呐喊，人们的注意力全都被这几年一遇的暴雨引了，谁也没有发现角落里的这对男女。

??“你来，”那支经过砂带细磨削的钢笔笔杆指了指摊开的书页，“过来翻译这段话。”

??说实话她一儿也不意外，他原本就是这样，极少有失态的时候。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对于他那种惊人的自我理能力，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等她发从卫生间里来的时候，他也已经洗完澡坐在书桌前面看书了。

??他的表丝毫没有破绽，几乎与往常别无二致。

??“已经在初审了。”

?舅舅浑都湿透了，滴着的西全贴到了他笔直结实的长上。他把伞靠在玄关旁边，转过交代她，“去洗个澡，别冒了。”

??所以，她果然是在梦吧？

??“舅舅...”

??窗开着，暴雨携卷着大量汽涌书房里。她觉得有些冷，走过去把半掩的玻璃窗合了起来。

??这样的舅舅，怎么可能像那些文献里叙述的那样，对她产生“反复而烈的唤起”，会对她有羞耻的“幻想”和“冲动”，并迫切地渴望和她发生“行为”？

湿吻

??甚至，从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就开始了？

??舅舅似乎对她的速度不太满意，轻轻拢着眉没有说话。

??她觉得有些乏力，小声地问他，“这本书没有中文版吗？”

??但她不一样。这个秘密带来的刺激太大，直到现在她脑袋里还是迷迷糊糊的。脚也没什么力气，走起路来好像踩在轻飘飘的云朵上一样。

??“你没有生病，舅舅...你会这样，是因为你喜我，你像我喜你一样地喜着我啊！”

??那种重脚轻的觉席卷了她，她往他边凑了一，“我有晕...

??“...舅舅。”她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在医院走廊的时候叫喊得太大声，嗓都变得略微沙哑了。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是国家空前繁荣的时代...这个国家正在经历史无前例的经济扩张，持续的人增长，以及，城市化程加快...”

??“你这么聪明...其实早就知了吧？本不是什么舅舅对外甥女的喜...”她几乎用尽了全的力气，紧紧地拥抱着他，“你对我的喜，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

??扉页上写着作者对舅舅的寄语，那潦草的英文字她只看得懂一句，大意就是说这本书作为礼，送给能改变整个行业未来的人。

??这个人就是她的舅舅，就是让她从小到大都引以为豪的，让她死心塌地般仰望着、依恋着、信赖着的那个男人。

??“嗯...”她低，打着神努力分辨每个字母都只有蚂蚁大小的英语原文。

??书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的全英文看得她昏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