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辰看着他,等着他说一句,程晚桥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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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想说的话淹没在唇齿间。
程晚桥宛如石雕,一动不动,怕吵醒枕在手臂上的人。他努力回想昨天喝酒后的事,也只想起一些片段,从遇辰问他心仪之人为何人时就只
程晚桥没声,遇辰端起白瓷杯,放在唇边抿了一。
“因为,我有心仪之人。”程晚桥总算说了来,他咽了咽唾沫,“可我,不能娶他。”
遇辰又问:“殿心仪之人,是谁?”
“为何?”
遇辰任他看着,“殿不愿意?”
“因为……”程晚桥抬起,此时的脸比方才又红了些,这酒很烈,后劲十足。
“我……”程晚桥着光的眸看着遇辰,神有些痴缠。
遇辰把手收了回来,顺势给他倒了一杯酒,而后状似无意地开,“殿心中苦闷?”
他听到了耳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殿,凡人在世不过几十载,转瞬即逝,何苦要一直将自己困在纲常理的牢笼之中,自私一些,为自己多考虑,不是会更自在么?”
“我醉了……醉了……”他撑着石桌站了起来,有一些摇晃,一阵晕花,他看就要往一旁倒,而后落了一个怀里。
一发不可收拾。
他顺着他的话继续问去,此时的程晚桥,什么都愿意说,“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娶妻生不是应当么?殿为何还郁郁寡?”
隔日,程晚桥天大亮了才醒来,有些痛,不过他发现比起痛,似乎更痛,跟散架似的。
只握了一会儿,便松开了。
喝了酒后的程晚桥虽还有些理智,但比起平时清醒时,顾及的东西少了,话也就多了,他松说:“皇祖母想为我指婚。”
程晚桥垂,“嗯。”
鼻尖除了酒香,还有淡淡的香味,是他熟悉的味,只有遇辰上有,他贪恋着这种香味,到了痴迷的地步。
受到上的那一力度,遇辰唇角微微勾起,他比程晚桥要那么一,他微微垂和他对视,“殿可知,我也有心仪之人,可惜那人是块木,任我如何撩拨,他都不为所动,可我,就是偏偏喜他。”
这句话了耳,成了最好的化剂,程晚桥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双臂,将他紧紧搂住,恨不得将他骨里,这是他多次想要却不敢的事。
程晚桥这块木,清醒时德理常挂于心,半不逾矩,醉了酒,那深固的思维还在,也不轻易说有违理的话。
月凉如,庭院里,一紫一白的影相拥在一起,而后穿紫衣的男将白衣男抱起,了房。
遇辰等得也心焦。
程晚桥愣愣地看着遇辰,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说了,再说去,万劫不复。
遇辰总算明白他为何从昨日朝后就闷闷不乐,原来是为了此事。
他睁开了睛,脑袋一片浆糊,想要起,却发现有人枕在了手臂上,待看清了那人,他一惊,遇辰那张如羊脂白玉的脸就在近前,近到几乎要贴上。
程晚桥脑袋一片空白,那一句‘偏偏喜他’将他的理智,纲常理都抛在了脑后,心里翻腾的慕和占有再也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