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遇辰的院名叫沁园,收拾得净整洁,了护卫和平日里杂活的侍女小厮,面面俱到。
遇辰用手上的玉骨扇掩住半张脸,轻轻打了个呵欠。
礼侍郎拱了拱手,“回五殿,陛说了,神君一路奔波劳累,今日便在宜襄府歇着,待明日再面圣。”
刘桓应了一声,骑上了在前面带路。
“魂归草也有迷药的功效,能疗伤,但伤者服它便会昏睡。”
待一行官员行了礼,程晚桥站在车辕上看着刘桓,“刘大人,父皇可说何时面圣?”
程晚桥顿了顿,“什么缺?”
是好,不过也有个缺。”
程晚桥:“那有劳刘大人带路。”
遇辰的呼很浅,几乎难以察觉,程晚桥一直维持着端正的坐姿,即便车摇晃,他也不动分毫。
程晚桥放刚摸起的棋,“那这棋不了,你睡一会儿。”
不能多看,看久了就会陷去。
从池州到京城二十天的行程,他们走了二十一天。
遇辰见他不应声,“若是不便,那便算了。”
肩膀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程晚桥脖僵地往看了看,从他这个视角刚好能看到遇辰那直的鼻梁,还有鼻梁轻抿着的唇,这人脸上每一个地方都像是雕细琢来的,没有丝毫瑕疵,凑在一起便是倾国倾城的绝。
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脖微微一凉,是遇辰靠了过来,抵在他脖上的正是他上那纯金的发冠。程晚桥的心得更快了,他平视前方,几乎不敢往旁边看。
“不必麻烦,殿借个肩膀给我靠着就行。”
程晚桥笑了笑,“倒也不算缺。”
程晚桥问:“可都收拾妥了?”
宜襄府乃是皇室安置贵宾以及各国使臣的地方,虽说是一座府邸,但里分了大大小小的院,每个院不一样,住在府上不同院里的人都是互不扰的。
程晚桥问:“可是乏了?”
程晚桥:“那不如待会到了集镇,去客栈睡一会儿。”
礼侍郎刘桓携着几名底的官员在城门楼迎接,说是奉陛之命前来。
遇辰:“所以,在与人缠斗之时受了伤,可千万不能立即服用此药。”
“不是。”程晚桥耳朵通红,“遇辰公不嫌弃就好。”
遇辰:“是有些。”
遇辰环视了一车,虽说这车宽敞,但也没能躺一个人,“就这么睡?”
遇辰收起扇握在手中,“你看,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礼侍郎:“殿宽心,得知神君今日抵京,官早早命人在宜襄府收拾了一个院。”
程晚桥挪了位置,坐到了遇辰旁边,他直腰背,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十分端正严肃,宛如一尊雕像。
☆、昨夜遇星辰五
程晚桥跟着一起去了宜襄府,虽从小就听说过宜襄府这个地方,但程晚桥还是初次过来,来了后才知这里雕廊画栋,不比京城中的一品大员的府邸差。
程晚桥神一滞,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紧张起来,心也加快了。
程晚桥想起昨天,他刚吞那一颗药,不到片刻就昏睡了过去,如果在打斗时受了伤,确实不能立即服用,否则可就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