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她在这儿关了多少年,你真以为一晚上不看,就能跑去?”左边侍卫满不在乎地揽着同伴的肩离开,“走走走,就让这疯婆继续一个人发疯吧!”
沈惊鹤离开隔间的时候,距离玉蝴蝶离去已经过了一刻了。掌柜对这个忽然冒在自己店中的男人却仿佛没见着一般,视线掠过,又脚不沾地继续去前招呼着客人。
侍卫们嘲讽冷哼,回确认殿门的巨大铜锁稳稳地扣着,“娘娘若有力气,那便继续撞吧。说不准撞着撞着,您就真去了呢?哈哈哈哈……”
然而无论是沈惊鹤抑或梁延本人,皆没有对此表达什么疑惑。
端妃扭曲地从地上挣扎爬起,一次次用力向殿门撞去,厚重的殿门发“砰砰”巨响,摇落的尘灰兜了满满脸,曾经在上颐指气使的女人却恍若未觉,依旧大力拍撞着殿门。
右边的侍卫看了看被锲而不舍撞击的殿门,有犹豫:“这会不会……”
门两个侍卫起了一鸡疙瘩,如往常一般破咒骂开来。
梁延看到他略带沉重的样,心里知为什么,却没有明说来。只是像以往重复过的无数次那样,轻轻将人搂怀里,一只手在发温柔地抚摸。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梁延因着前段时日京城边邑的山贼之乱已经顺利收回兵权,如今本该在京郊指挥军,可是却突兀地现在京城这一个不起的小巷里。若是被旁人看见了,少不得要大吃一惊。
“呵呵呵……”古怪的笑声响起,因着太久没有发声而嗓音沙哑,“昊儿呢,本的昊儿怎么还没有来看母妃……”
推开低矮的木门,墙边抱臂倚着的一个英影循声抬起,见到他,放手臂迅速站直了。
“疯婆娘,瞎吵吵什么!还以为你是曾经那个在上的端妃吗?生了个叛乱的儿,陛留你一条命在冷幽禁已是念旧,还在这边鬼叫什么!”懒人听书
禁偏远幽寂的破落殿里,一个发丝凌乱、衣衫褴褛的女人坐在门旁,枯瘦的手指弯曲,有一没一挠着殿门,长长的指甲刮发令人牙酸的声音。
飘飘渺渺,有如幽冥鬼泣。
“别理她了!走吧,大半夜守着这个疯婆娘真是晦气,我请你喝酒去。”左边的侍卫。
“……事成之后,死生契阔,请允我陪着他。”
端妃听着两人的交谈还有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却是蓦地停止了疯狂的撞击,低不住耸动肩膀
毕竟,所谓的山贼匪患,从到尾都只是他们策划的一戏罢了。
“谈完了?”
开,声音却是无端哑了半分。
“还昊儿呢?”另一个侍卫从鼻孔中嗤一声,“大皇,啊不对,是叛臣沈卓昊,他不是早就死在乱箭之了嘛!还是陛亲自的令呢,哈哈哈……”
“谈完了。”沈惊鹤如愿以偿拿到了消息,心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放本去!你们这些该死的贱人,放本去!”
殿里的女人被激怒,遍布伤疤犹如厉鬼的脸上然爆发怒气:“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昊儿不会的……陛也不会的!”
深夜,清冷月光掠过屋檐摇摇坠的蛛丝,寒鸦的叫声嘶哑而刺耳,听得人不寒而栗。
沈惊鹤笑了笑,没说什么,自顾自朝后门熟络地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