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还想再赖一会儿,可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梁将军已经叫来了两个士兵,令好生护送着萧神医。萧宁垂死挣扎,左右两个生得跟黑铁塔般的壮汉一瞪,他也只好皱巴着脸郁郁离去。
沈惊鹤从吃惊中缓过劲儿来,上打量起久别重逢的萧宁。他比上次西南分别时似乎瘦了,虽然神略有憔悴,不过凭着那张好看的面,乍看之依旧一副风倜傥的模样。
“萧神医,你怎么会在船上的?”
沈惊鹤不可思议,不知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就是直觉地认定萧宁总会给自己留有后手,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人”字还在咙打着转儿,萧宁余光瞥见沈惊鹤旁脸刷一黑来的梁延,立刻识相地把尾音艰难吞了回去。
“就当去海岛上欣赏欣赏风光了。再说了,在那待了好几个月,我可又见到了不少以前没见过的草药!”
不过,迟钝也有迟钝的好。
萧宁神微微发闪,摇晃脑一笑。
萧宁委屈地撅起嘴:“上次还叫人家萧宁,这次就变成萧神医了……呜呜,是不是嫌弃人家被海寇掳去那么久,不像以前那么清白,人称妙龄聪俊风,堪西梁窈窕娘了?”
“你还说。我在海上飘了有多久,就想了你有
返回别院的路上,沈惊鹤时不时侧看看满脸郁闷的梁延,底好笑。
梁延瞥他一,从鼻孔里冷哼气。
沈惊鹤失笑,有心和萧宁再聊一聊,但是看到他角眉梢的倦意,还是将人先打发了回去休息。
望着萧宁一步三回的背影,沈惊鹤忽然心一动,冲着他的方向唤了一声:
着梁延不断散发的冷气,萧宁还是大着胆凑前一步,一一挪到了沈惊鹤边。
“――”
萧宁脚步一顿,快速转回,底波光潋。
梁延低望向拽着他的袖左右晃晃的沈惊鹤,面故意又委屈几分。
他快活地小跑着迎上去,大张双臂想要给沈惊鹤一个亲切的拥抱。
“他就是这种不正经的,你又不是不知,还真把他的话放心上了?”沈惊鹤拿胳膊梁延。
梁延面不改收回拦在二人中间的手臂,装没事人。
“萧宁,你想回京吗?”
少动手动脚。
“有话说话。”
无意间转过来,却突然看见岸上一个目瞪呆瞧着自己的人影。
“我可想死你啦,六殿!”
“你就这么任他们捉回去?”
沈惊鹤看着他受气包似的小模样,无奈扶额:“你说你被海寇绑走了?我倒觉得他们关你的时间还不太够,你居然还有闲心与我在这扯嘴。”
萧宁哼哼唧唧:“我和你们从西南分别后,就继续云游天,后来往东不知不觉走到了南越。本来还想在这儿悬壶济世妙手回的,结果谁知,坐诊第一天就碰上了来掳掠的海寇,见到我是医生,就把我行抓回去给他们看诊了。”
砰地一声,人没抱着,萧宁自个儿却是撞在了梁延肌肉紧实的长臂上,力没收住,反被自己震得跌跌撞撞后退了两步。
萧宁了被撞疼的肩膀,撇撇嘴没敢得罪刚把自己从海寇老窝里捞来的梁延,悄悄腹诽着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沈惊鹤了唇角。
“若有殿同行,这天之大,去哪里不是去?”
他的小鹤儿聪明一世,怎么偏生到了这种事上就变得如此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