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闷往前走:“也算不上挑衅,最多就是没什么好脸而已。都是同僚,官也不愿意多生事,平常能忍让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哦。”明闷闷应了一声,放手,忽然疑惑地抬起,“那大人叫官急急忙忙带着上好的茶种过来什么?官还以为大人是等不及明天才挑拣种,今晚便想先过过目呢。”
“大人,官今日已让人先悄悄看过了,好的那批茶种就在官怀里藏着呢。”明使劲儿咽里的果肉,将手指上的汁抹了抹,便要伸手从怀中掏那鼓鼓一包。
沈惊鹤从来南越的第一天起,就在梁延买的那座院里安稳住,这几日若有什么紧急的公务,属官们也都是直接去别院找他,故而明听到之后,只稍稍惊讶了片刻,就应。
“官也不清楚,不过功曹平时对官该怎样还是怎样,并无刻意为难。”明诚实回答。
明挠挠,朗笑笑,“这世上,总归还是好人多些吧。”
这明更摸不着脑了。然而他虽然一雾,却打从心底里信任这位一来便使南越翻天覆地的上官,仍旧老实地称了声是。
沈惊鹤狐狸似的一笑,一双灵动的眸中未藏好的狡黠。那笑容若是被梁延见着了,少不得要把人溺搂怀里怜地啃上几,可是如今对着只长个不长心的明,却莫名看得他有些寒直竖,只觉得怕是不知有谁要倒大霉了。
“张文瑞的堂兄――就那个叫张文勋的,咱们郡的功曹,他知你们的过节吗?”
这南越小小一郡,倒藏了不少奇事奇奇人。沈惊鹤暗自慨一番,心中已有数,转对明:“等今日事办完之后,别忙着回家。今晚到我别院里去,和我一起等一好戏。”
明低低应了声,收了目光委屈坐好,屁却始终不安分地在椅上扭来扭去。
“先别。”沈惊鹤扇一指,止住了他,“你带在上就好。也不用急着拿给我看,我又没种过茶,就是盯着看花来也看不它的好坏。”
沈惊鹤欣赏他是个坦诚不夹私的人,有意开提:“你倒是有什么说什么。只是这世上的事往往总不尽如人意。你不害人,却难免反遭旁人所害。”
“叫你来,那必然是有原因的。猜不来就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对了。”沈惊鹤沉思一瞬,“待会儿收集茶种时,好的那批藏在上直接带到别院,次一等的再放到库房里。”
沈惊鹤尚噙着笑意,一转就看到明诡异中带着惊恐的目光,一收了笑,板着脸开:
当晚,明办完差使,又将库房里的茶种仔细分开保存好之后,这才急匆匆赶到沈惊鹤的别院。见到他来,正躺在藤椅上有一没一摇着扇的沈惊鹤随意指了指桌上摆放的瓜果,便继续闭目养神了。
明也没有什么客气的意识,从果盘里直接揪了个熟到紫红的杨梅,杨梅上还淋着新打的沁凉井,看起来分外诱人。他将杨梅送到中,酸甜的果浆立刻在齿间破开四溅,顺着咽淌。
沈惊鹤愣了半晌,哭笑不得地慨:“怪不得这张文瑞直到现在还怀恨在心,时时挑衅。”
沈惊鹤也不理他,只老神在在地望着府衙的方向。也不知过了多久,府衙那忽然传来隐隐的动声,那声响越来越大,连已经一一打着瞌睡的明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