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正是因为随父留守南越时并未接受过正式的教育。
话虽如此,可an理说南越剩xia的这东面一面毗邻东海,船贸通商应该有着天然地利,又如何至于贫困如此呢?
这就与梁延向皇帝请命前去的理由分不开关系了。南越的海寇之乱,历朝皆tou疼无比。这些穷凶极恶的海寇多是从东海周边的小岛聚集liu窜而来,个个尤善shuixing,狡猾残忍,吃定南越不受中原朝廷重视,打劫起过往商船毫不手ruan。久而久之,损失惨重的商船们宁愿绕远路去更北边的海港,也不愿意在南越的博浪湾里赔得血本无归。
此次梁延以剿海寇之名前去南越,倒也不全是借kou。只有把南越的这个心腹大患解决了,沈惊鹤才能安心地在东南地域韬光养晦、暗掌朝局。
沈惊鹤刚翻shenxiama,便觉一阵南方特有的湿nuan之气扑面而来。然而南越清凉的山风立刻挟着草木香气huan悦地拂过客人的发间颊侧,让那guzi沉闷暑气登时消散了大半。
“累不累?等会儿jin了府衙,我先去给你冲杯蜜shui凉着。”
衣袂声动,xia一刻梁延已是轻轻贴了过来,右手指尖熟门熟路地探到沈惊鹤背后,轻勾住他的小指在温腻指腹上蹭蹭。沈惊鹤在这一个多月的路程中早已半被迫习惯了被梁延时不时地吃些豆腐,随意晃了两xia没甩开,便也不再挣扎,随他去了。
沈惊鹤是以南越郡守shen份来到南越,拥有南越一郡所有治权。提前接到消息的其他属官早早就在外tou候着,见一名俊mei不凡风采卓然的青年当先走来,再一看他shen上绣着珍禽纹样的官袍,哪里还认不得这就是他们新晋的上官,当即在一位鹤发老者的带领xia纷纷上前迎接。
“xia官见过六殿xia!”
齐刷刷的声音同时响起。
“不必多礼。”沈惊鹤将一看便年逾花甲的老人虚扶起shen,微微一笑,“陛xia既然派我前来南越施行教化,恢弘圣德,我在此便只有一个shen份,那就是南越郡守。以后诸位大可不必以殿xia相称。”
属官们闻言惊异地抬起yan望望,没有多说什么,只顺从应xia,心里对这位新任郡守的观gan却不由得好上许多。
“xia官初见大人,便觉有如清风拂面,已是不凡。此时观大人言行,方知大人果然德行gao重,真乃人中龙凤!有大人您当咱们南越百姓的父母官,可真是他们上辈zi修来的福气!”一个面相斯文的官吏忽然chu声,满脸笑容灿烂。
打tou的老人不咸不淡看去一yan,没有chu言制止,却让那人还想再张开的嘴不由一滞。
“郡守大人远dao而来,还请先jin府衙稍事歇息。至于车队仆役,xia官这便遣人安排。”老人将沈惊鹤迎ru府衙请上主位,自己站在座xia,一丝不苟介绍起了其他属官与南越郡况。
沈惊鹤捧着梁延不知从哪变戏法一样真给他nong来的蜜shui,不动声se打量着座xia的几位官吏。
从碰面到jin门一直都居于属官之首的白发老人乃南越郡丞,名唤孙默。郡丞官职仅次于郡守,为郡守副贰,佐郡守掌众事。孙默在南越待了大半辈zi,算上沈惊鹤,前前后后已辅佐了五位郡守,在当地可谓是德gao望重。
那个斯斯文文、面上带笑的属官是郡主簿,掌文书并奉办郡守差遣之事。主簿虽官职不gao,可职居亲近,诸如为郡守奉送要函、迎接贵客等私事皆乃主簿之责。因着同郡守牵连密切,主簿一职也地位日gao。便看以往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