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鹤轻飘飘收回了还保持着扔姿势的手,不过被成墨这么一打岔,他浑的不自在与害羞倒是散去了大半。
“……梁延呢?”沈惊鹤摸了摸还有些发的脸颊,低瞥见还在偷笑不止的成墨,瞪他一。
成墨见好就收地起了,嘿嘿一笑,一边熟练地伺候着沈惊鹤更换寝衣,一边答:“梁将军方才抱着主从窗翻来,将才唬了一大。不过主放心,夜里漆黑,将军没走正门,再加上院留侍的人本就不多,除了才旁人都没瞧见……把主放到榻上后,梁将军本来还想留等主醒来,但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急事,只得先恋恋不舍地走了。”
“是才失言!呃,那就……恭贺梁将军如愿以偿?”成墨一顿,停夸张满满的动作,小心翼翼从拱起的双手旁探半张脸,一秒又急忙因为着飞过的枕“哎哟”一声缩回了。
沈惊鹤瞪大了一双:“真有这么明显?”
沈惊鹤面上看不什么表,心中却有些气鼓鼓的,只想着这人将自己翻来覆去吻了个五迷三,这会儿却反倒丢自己先跑了。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般未免太过小女儿态,有失他向来矜持有度的皇风仪,只好暗暗在心里记上一笔,转又看向了成墨。
铃地一手握拳掩唇,清了清嗓,开的声音却是咬牙切齿。
他吻上梁延的那一刹,就从没有想过要向边亲近的人隐瞒他们二人的关系,因为他打心底不认为他们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被成墨知只是早晚的事,如今成墨自己看破,倒还省去他专门告知的功夫。
成墨这时才收敛了神,正回到沈惊鹤侧:“其实外人倒也还好,最多只觉着主和梁将军关系亲近。只是才是主边最贴伺候的那一个,又跟着主一路千难万难从深走直到了皇府,您和梁将军平日里相的滴滴,这才都了。才斗胆说句僭越的话,这么多年才冷看来,梁将军是当真将主放了心里,真心实意地疼着您护着您,生怕您受了一丁委屈。有他在主旁一直陪着,才只觉得开心。”
话音刚落,成墨终于憋不住从嗓里“噗”地呛了一声笑,一刻又赶紧手忙脚乱跪倒在地,苦着一张脸不断拱手求饶:“才岂敢,才岂敢!还未恭贺主终于如愿以偿!”
想起成墨方才说的“得偿所愿”四个字,沈惊鹤不由得挑起了一边眉。
沈惊鹤刚好了一的面又猛地僵住,白皙的侧脸泛起红晕,然而大声呵斥的声音却怎么听都带着厉荏的滋味:“你胡说八些什么!谁如愿以偿了!”
沈惊鹤被成墨的话勾动脑海中久远的记忆,一时心难免恍然,慨万千。他轻轻叹了气,看向成墨的目光带着些柔和的笑意,“这么为那家伙说好话,收了他多少好了,嗯?”
“……想笑就笑来吧,不必忍着。”
“唉哟,我的好主诶!才虽然不如您冰雪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到哪儿去。”成墨手脚麻利地将沈惊鹤刚换来的衣服仔细叠好,暧昧地冲他眨眨,“就您和梁将军这眉来去的劲儿啊,恐怕只有瞎才看不来!”
“才哪敢呀!”成墨一听就知他说的是玩笑话,当
“你……什么时候发现,咳,发现我和梁将军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