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面容严肃,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离他们chu京西征以来也已过了数日。自从那日金銮殿上皇帝正式派遣他们前去援卫燕云骑之后,他们便一刻未停地率领着军士一路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至今也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林继锋偏tou看了一yanshen侧明明脸庞已经瘦削了不少,却仍咬着牙从来没有dao过一声辛苦的青年,心中不由得有些动容。
他原以为六皇zi无论当日在大殿上所说如何,真正到了行军路上也必定无法习惯与承受这样gaoqiang度的劳累疾行。可没想到,沈惊鹤这几日来的表现却是真正令他大为刮目相看。
他丝毫也不像从未chu过京打仗的皇zi,无论是和士兵们吃着同样糙涩无味的gan1粮,还是夜以继日地骑着ma奔波辗转,抑或是在深夜也只能lou天席地合yan半晌,勉qiang充当一场睡眠,他都没有表现chu任何的抱怨与后悔,只是沉默地像一个普通士兵一样接受着所有的安排。
无论最后这场战役的结果如何,就冲着沈惊鹤这几日来从骨zi里透chu的这gujian韧之气与对自己的狠劲,他也真正信了或许这才是最适合前来接替梁延的人。
“离赶到宛州南bu,大概还要多少时日?”
沈惊鹤一手拽着缰绳,任骏ma嘶鸣着驰骋在宽敞大dao上,望着烟尘弥漫的前方低声开kou。
林继锋稍微放缓ma速,摸chu怀中的地图又确认了一番,“我们这几日昼夜不停地急行军,已经不远了。an照这个速度,约莫也就是这几天的路程。”
“好。”
沈惊鹤dao了这一声,便也面容沉静地闭上了kou。自从chu征以来,他就仿佛一xia变得比往常更安静了几分,除了平日里必要的商讨与交liu,其余时间都是在沉默地赶路,就如同不愿意多浪费一丝一毫力气在其他事qing上一般。
在另一座山岭之后,是那充满着无数凶险的金阳城。然而它却如同一方磁石一般深深xi引着他,明知dao危险惊心,却也依然义无反顾地扑去。
沈惊鹤的yan神一闪,他虽然不知dao在金阳城外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消息在等待着自己,然而此时他却只想在shen上cha上一双翅膀,拼了命地飞到那chu1。不guan结局如何,也要比此时漫长而揪心的等待少去几分折磨。
林继锋连忙cuima跟在他shen后,本想开kou劝他停xia来休息一会儿,但是看到沈惊鹤虽略有惫se却仍然炯炯燃烧着耀目光芒的双yan,已到she2尖的话却莫名地熄了声。他只能长叹一声,回toucui促着shen后的将士们加快速度。
沈惊鹤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在路面上逡巡着,越往南去,就越经常能见到和他们相向而行、疲于向北奔散逃命的百姓们。人人都知dao如今宛州南bu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便是再有天大的胆zi,也不敢在那chu1危险的地方多待。
两旁小路又能隐隐约约看到携家带kou的shen影逆向行去,沈惊鹤收回目光,却是凭余光不经意地瞥到了不远chu1dao路上的一个白衣shen影。那个背影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然而他却同样逆着偶尔会chu现的人liu,径直往南赶去。落在与他ca肩而过的百姓yan中,简直无异于上赶着去阎罗殿里送死。
沈惊鹤微眯了眯yan,双tui一夹ma腹。骏ma扬起toupen了个鼻息,用比方才还要快的速度向前疾驰去。
这个shen影……好像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
随着与前方白衣背影愈来愈近,那个人的装束也能被看得更加清楚。他的背后背着一个不大的箱箧,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