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有最重要的一,也是儿臣认为自己此趟非去不可的缘由。”
金銮殿上陷了短暂的静寂,令人难捱的沉默在低垂着的人群之间缓缓蔓延。
“惊鹤,你可知自己刚才都在说些什么吗?”
然而皇帝此时却完全没有心计较他们前来觐见的时间,相反,沈惊鹤方才中说的话却令他心中更为惊异震撼。他一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了沈卓旻的言语,紧皱着眉望向座。
“这……”
未等脸大变的群臣们彻底反应过来,他们两人却已是先一步跪倒在大殿上,叩首向皇帝请罪。前额重重抵在殿地面之上,遮住了两人面上的表。
“父皇,儿臣的武艺虽不可称如何冠绝当世,但是若要在战场上报国杀敌却还也是绰绰有余。更不论这几年来,儿臣于学习兵法一之上从未有过懈怠。在梁将军征之前,儿臣也曾与他探讨过此次西征应走的线路并着西南的川地图。若是论起梁将军早前在署宛州之时的谋略,只怕朝堂上没有人比儿臣要更清楚。”
又可担此大任,领兵前去西南?”
沈惊鹤从地上缓缓抬起来,没有分半分神给他,宛若被冰封一般看不清一星半绪的双不闪不避望回座上。
“可是……”皇帝的眉关依旧紧蹙,底仍然蕴有几分不信任。西征一事事关重大,纵然他一时的确无法找一个可以替任梁延的人选,也不敢如此轻易就将这个任务交到沈惊鹤的手上。
“思量清楚?”徐太师沉声开质疑,“六皇,请恕老臣直言,您可是从未有过领兵征的经验。如若此番这般贸然前去,恐怕这结果也……不太容乐观吧?”
“陛,末将愿意率领神武
沈惊鹤直直跪在大殿之上,脊背笔得有如大雪也无法压的翠竹,“儿臣为您的皇嗣,若是能在如此危急关代表您前去西南,岂非更是让那焦急惶然的将士们能安定心来,重新凝聚起士气,再度发起冲锋么?若是儿臣将您对西南将士们的关切与照拂亲自带去,想来兵将们只会更加受到鼓舞而勇锐向前,如此,取得胜局亦非更有把握?”
“请恕儿臣来迟之罪!”
他们悚然转,沈惊鹤正与沈卓轩两人并肩踏殿中。沈惊鹤的脸虽然还有些苍白,然而他那如平湖一般沉静无波的神和刚刚闭上的双唇,无一不在昭示着方才那句话究竟自谁之。
“父皇召集议事,你们怎么胆敢来得如此之迟……”沈卓旻最快反应过来,一挑眉,回首面有不赞同之地指责开来。
一微微沙哑却决无比的声音传来,虽然不大,但却在一片死寂的大殿之掷地有声。
皇帝的脸更加不好看,他微微向前倾,刚想要再开说些什么,大殿门外却是在逆光中慢慢显两个影。
皇帝似是有些被他劝说得动摇。沈惊鹤的话的确不无理,如果能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京中派一名皇前去督军,对于兵将们士气的提升必然大有裨益。前朝经常会在征战时派皇亲贵胄随行,取的便也同样是这一个理。
这个声音是……
方才还垂首屏息的朝臣们无不是骤然一愣,惊讶过后,才隐约有些反应过来。
“回父皇的话,儿臣的确已经思量得清清楚楚,这才敢在金銮殿此言。”
“父皇,儿臣愿自请赴往西南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