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经》。
“朕…竟再败于尔这恶鬼、王之手…”崇德院到了这个时候,仍然难以释怀,七窍淌着不甘和愤怒的血,“重来一世,朕仍然…命定化作望乡鬼(注1)。”
虎杖悠真在距离崇德院不远,乘着重新凝聚的三首血鸾落。于术式熔断期间的他,在解开领域后便从空中直直掉落,好在血鬼术尚能动用,他可不想狼狈地跌在这片土坑里。
“陛看上去很讨厌‘鬼’?”虎杖悠真对对方这种奇怪的逻辑倒是有些好奇了,“作为特级诅咒的您,不也杀了很多人类吗?甚至咒杀了自己的亲属和政敌。”
“陛是讨厌的是自的失败和能力的不足,是无法与后白河院重归于好的遗憾(注2)…又或者是,怨恨着变成‘怨灵’的自己,恐惧着那无法控制的‘恶’和兽呢?”
崇德院即使死到临,闻言,淌着血冷笑一声,闭上那双苍白的眸,面憎恶。
“不过朕之半,那怨念之灵所为,与朕何?朕为四国守护神,白峯天狗众所效忠之主,纵使归京之期不可知,怎可能因为心中兽难耐,愤而残害宗亲?”
“兽?鄙人一直觉得,神、人和兽,必须协调适当,才可以让非人作为人类存活去。”
虎杖悠真橙黄的瞳里,向外晕开了浅浅的光。他看着那颗渐渐消散的鸟,像是对着崇德院说话,又是在劝说着自己。
以人之堕落为妖鬼,以妖鬼之升华为神,而人则是神或半神半人的尘世的后裔(注3)。神与人与鬼,其实是很接近的。不过一念之差,须臾之间而已。
“业有黑白,果报分善恶,或三涂受报,或定人天(注4),早定有因果。彼为人鬼,不慈众生,犯十恶之首恶。然,虽十恶兮犹引摄(注5)。”崇德院愤愤地说,并认为自己化大天狗时,护佑四国地方三百余年的善业被抹消了,“百善一恶,不如百恶一善。天,何其不公也!”
“斜脚风花开(注6),暮风起散。月东山,日隐西岭,因果如轮转。”
虎杖悠真站在一片气蒸腾的废墟之中,弯腰捡起了灰烬里那半略显破烂,字迹模糊不清的发黄古卷《大品般若经》。他弹去了上面的灰尘后,当了战利品,收到自己的袋里,决定回去有空好好研究一这个疑似咒的东西。
虎杖悠真伸了个懒腰,神带上几分餍足。
“小恶有罪,纤毫有报(注7)。只能说功亏一篑呢,陛……虽然我很讨厌佛家那套理论就是了。”
“朕,以‘大天狗’之亡故,朕之半‘怨灵’协同那三百零七鸦天狗众,必定彻底复苏归来。”崇德院消散到只剩一嘴一的颅,拼在消散之前说了这一番话,“摩罗…朕与尔之胜负犹未定也。”
虎杖悠真挑了挑眉。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信息…“怨灵”的那一分竟然被崇德院主动割舍去,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了吗?
不过…
“别小看我的同伴啊…贵不贵多,我这辈的同伴可是很的哦。”
大闹一场后的虎杖悠真,并不是很想动弹。他并不知九十九由基有没有看到他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