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伊势孙楼”,板桥宿最大的旅馆,最多可以容纳两百人住宿。这种供游女接客的旅馆又名饭盛旅笼,游女被称为饭盛女或宿场女郎。
他只停顿了不到一秒,用一种轻快地声音,依着《梅枝》的曲调新唱了一句:
“小悠真好没趣啊,别壬生忠岑那老说什么啦(注3)。”
当然,无论是虎杖悠真还是五条悟都只是单纯的住宿,并没有喊人来陪的意思。
五条悟啧了一声,用力掐了一把虎杖悠真的腰,引得后者皱着眉,转看了过来。
两位咒术师今晚夜宿的板桥宿是日本近代早期江时代发展起来的一座繁荣的驿站城镇。在中山的69个驿站中,它是从江、日本桥算起的第一个驿站。同时,这里也是川越速公路(川越儿玉往返)的起。
“如果悟先生早一来这个世界,还能到隔去骑。”虎杖悠真指的是在江时代,曾经被当作骑场和市使用的遍照寺,但早在明治初期就被废寺,就连市也在四年前停止了,“这里再走一段,文殊院附近,又有町风格的街和建筑…废宿之前,有时晚上会住在板桥宿,将托给遍照寺照顾。”
“快哄我一啦,而且说好的奖励也还没给我呢?”
“雪砌梅枝,雪花如雨,鸣声渐噎不知(注2)。”
“…前栽,秋萩、抚、蜀葵、垂柳(注1)。”
“雪满梅枝栖黄莺,莺啼告,莺歌思。”
无论是开在野外还是庭院里的花,最后的宿命便是飘然落,落泥里,落中,香气与泥腥或香相,最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来年开的那一树素梅,再也不是今天这片雪白,正应了茶用语的那句一期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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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先生在跟浪猫吃醋吗?”虎杖悠真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推特上
东京都北丰岛郡板桥町(旧川越街,板桥宿),与遍照寺相邻的伊势孙楼
虎杖悠真正在用一块净的布,拭一把骨白、散发着淡淡土腥味的打刀。他哼唱着乐,看上去因为提到了骑,而心不错。
“悟先生是喜落满霜雪的飞梅枝,还是喜稍待片刻,寻来整枝梅,熏染衣袖,从而留住此光作为珍藏呢?”
如果将雪比作早悄然开放着的雪梅,那么边这个在大雪节气(注7)里诞生的雪灵,会在天的时候化作一树白梅,在雪中绽放,在风里飘落成雨吗?
虎杖悠真看了一暗沉的天空,以及风里带着的冰冷湿的气味,不解风地回答:
“老混,又浪费我一瓶好酒。”
“虽说‘雪来来,莺歌可冰冻泪(注4)。’,但即使是树上的花,也有假装绽放的时候(注5)。”虎杖悠真放手里的刀和布,反手摸了一把挨着他的那颗茸茸的脑袋,橙黄的睛里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所以,也许人们会折一被雪覆盖的梅枝,当心中的天里的一枝花(注6)。”
“可以选吗?我要亲亲抱抱举哦。”
同日深夜
在江时代,日本桥是各主要速公路的正式起,但实际旅行的起和终是品川宿、千住宿、藤新宿和板桥宿,被称为“江戸四宿”。板桥宿虽然在四个驿站城镇中人最少,且拥有的房屋最少,但其繁荣程度却是中山沿线最繁华的之一。到了明治时代,明治时期,板桥宿不再作为宿场使用,且中山的重要逐渐降,并转变为规模仅次于吉原游廓的板桥游廓。在虎杖悠真和五条悟的世界里,这片繁华的板桥游廓一直持续到昭和中期的太平洋战争时期。
五条悟像没骨的大猫一样,靠在虎杖悠真的肩膀上,一手揽住他的腰,听了一会,便自动接上了后句:
“浅绿缥有,放染遍,光耀低摇,新京朱雀垂柳,如今皆化田薮…”
正如五条悟有时候对虎杖悠真的认知是“狡猾的小骗”一样,虎杖悠真有时候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和想法,是会对合作者“选择隐瞒”“语序调换”“模糊暗示”的那种人。
为超级珍稀品种的家猫才没有在跟浪猫吃醋呢,但作为家里唯一的家猫竟然没有这种公主抱和举的待遇,这个饲主也太不合格了。
就像虎杖悠真对刚才路过的那群浪猫的动作一样,五条悟突然也想试试那种被公主抱的觉。
所以,无论是哪一个“奖励”,他都想要先拿到手,拆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