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作一副悲伤难抑的神以笼络人心，每日都忙得很，已有数日没空闲来找她了。

玉疏乐得清闲，还有功夫笑衔霜，“霜好巧的妆扮手艺，将我真化得跟生了重病似的，可惜没了用武之地。”

又私去问青娘：“青娘那日和大祭师究竟可说了什么？让他当晚就气死了？”

青娘阏氏和神女双重份在此，不得不日日去灵前供奉，这么些天折腾来，竟瘦得脱了形，的孤拐上，一双因微微凹而愈发深邃的睛。

她疲惫地靠在榻上，唇角却浮现一快意的笑容，“我不过告诉他，我本不是他的女儿而已。”

玉疏猝不及防又听一八卦，惊：“难他之前一直以为你是？”

青娘畅快地呼一气，“不然像他那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怎会认我是神女呢？”

玉疏因问：“大祭师一直想知你母亲临终的话，难就是这个？”

“不是。”青娘对她眨了眨睛，“其实我娘临终前本没有留什么话，我骗他的。”

“只是他临死之前，拉着我的手，一副装痴郎君、慈父亲的模样，实在让我恶心得慌，这便罢了，看在他要死了的份上，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他，只不过哄他几句想听的话，敷衍他算了。”青娘冷冷一笑，“谁知他竟想和我母亲的尸骨合葬！我呸！”

“果然江山易改本难移，一听见我本不是他的女儿，就急哄哄地想叫人除了我……”青娘伸手掌，这只手洁净雪白，似乎不染纤尘。她闭上睛，缓缓将手紧握成拳。

玉疏心中一，“你……杀了他？”

青娘摇了摇，笑容有些鄙薄的寒凉，“我倒想杀了他，已经打算直接掐死他了，结果他自己急着叫人，一气没上来——憋死了！”她只不过在他求救之时，一直冷旁观而已。只是青娘亦明白，这只手，终究沾上了血。

屋中一时寂寂，玉疏和青娘对望一，都在彼此中看到了世事历尽的沧桑，曾经饮酒当歌的好辰光都似乎是上辈的事了，而此生只剩无穷无尽的鲜血与斗争，如此小心翼翼地活着，也不过是为了去寻求另一条康庄大。

“我家的酒窖里，还有十几坛金波呢，不知舅舅有没有替我保存好，玉疏将来回去了，可要替我去看看。”

玉疏闻言，心微沉，意识：“什么我去看看，自然要你带我一起去，我才找得到放酒的地方。”

青娘微微一笑，“想必阿日斯兰就算了大狱也不会明白，真有人宁愿去当垆卖酒，也不愿意在这里当个狗屁阏氏罢？”

玉疏见她神不同以往，忙勉笑：“要卖酒还不容易，日后你回去了，我给你建个最气派最面的酒楼，想卖什么酒便卖什么酒？”

青娘神悠远，“是啊。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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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了。

回家倒计时。

东风<玉楼临(渐渐之石)｜PO18臉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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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ipang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