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长长呼一气，一屁坐在他爹旁边，连话都有些说不来了。

“你姑母当年其实也并非一定要的，陛多，又已有皇后，膝女不少，你姑母，并非她最好的归宿，何况她当时已有中意的人，门当对，青梅竹，本该是一对良。只是当时你祖父去世得太早，我年纪又太小，本无人撑得起这家业来，中间一时式微，待我长成，至少需要五年的时间。俞家要让陛看在里，自然要拿一些筹码。家中男儿不成，女儿便得上。她痛哭了一晚，第二日跪在你祖母跟前，说要服侍陛。”

俞衡刚刚交差，都没敢把此事说来。但观太的面，他便知，当时当场的人太多，此事本瞒不来。

“你若想在以后的朝堂谋得一席之地，那自然，要像你姑母一样，拿相应的筹码。而现在，这个选择已经摆在你的前。你是我的嫡长，这个家，也是迟早要交在你手上的。将来你的方向，便是整个俞家前的方向。因此，这个选择，我交给你自己。”

俞国公死死握住手中的茶盏，向来很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俞衡一夜未睡，睁到了天明，然后就去见了

俞衡长呼一气，低低：“爹，我一直都没明白，陛焉何对太忌惮至此？十二公主忽然就去和了亲？”因他家与太的关系，俞衡早知，太已和俞国公商定好，等太这次回来，就去请陛的赐婚诏书。

俞国公亦叹：“太殿啊……纵然以前也有些波折，但也是从小儿的天之骄，忽然一朝得知，自己和边人的命运，都不过是陛的一圣旨而已，让他如何、如何能想通呢？”

“你姑母之后，果然风一时无两，后来更诞太殿，哪怕是早逝，都为太殿、为俞家尽了打算。”

许久之后，俞国公复又重归平静，声音非常稳：“衡儿，若你只想要清闲度日，现在大可什么都不必，但你若想博一重大富贵，那自古以来，便是富贵险中求！”

而太刚刚对他的说的话，几乎要将他的胆都吓裂。

谁知不过迟了一步，竟是这等结局。

那日在凉城外，赫戎对十二公主了什么，所有跟着去的人，全都知了。

了刃的刀，还没有刀鞘去掣肘他。”

太所说之事，太过冒天之大不韪，一旦了一丝差错……

俞国公只是摇：“我若知，现在也不必发愁了。理我不该妄议帝尊，只是陛此生，就缺在一个优柔寡断上，有些事，一旦了，便要绝，既打发了十二公主去和亲，趁太未归，那立时撤你的职位，让太彻底对京城失去掌控力，才是正理，偏偏陛摇摆不定，只一半，还留着你的位，还给太翻盘的机会。”

“若你连注的胆都没有，也别去什么受重用的秋大梦了，你且想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