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现在，一定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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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霜目光中尽是悲怆：“公主到了这步田地，都还在替太殿着想吗？”

等正午时分，送嫁的队伍在野外开了火

“说好的你嫁人的时候，我就和你一起去。”衔霜实在没忍住，泪来，摸了摸她消瘦了许多的脸，哭：“十余年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和我的女儿、和我的妹妹也无甚分别了，现在还叫我回去，回哪里去呢？”

“在中，有谁的手能伸得这样长呢？无非和妃而已。她抓到了哥哥这样的把柄，想必是要一击即中的，哥哥啊……”

“公主是说，陛之所以知你和太之事，是……是映雪背叛之故？”

衔霜闻言更是泪如雨：“要说你自己去说！我不去！早听人一句劝……又何必、何必到今日这地步！”

玉疏不哭反笑，给她拭去泪痕，“霜，别傻，你也知我去的是什么地方，你跟去了，不过又白赔去一个而已，既如此，又何必呢？何况，我还有话，让你带给哥哥——”

楼临的宏图大业，还在将来。哥哥，所有人都需要你，这个国家也需要你。哥哥，你这么完，幸好、幸好我从未真正上你。

跟俞衡说，等到了边境，我去了北延之后，你就和送嫁的队伍一起回罢。”

“再说——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叫我如何放心？叫我怎么放心？”衔霜捧住她的脸，央求：“好殿，你哭一哭、哭一哭罢！把郁气发来，别闷在心里！”

第二日启程时，俞衡有些忧心忡忡，不时向后打量，整支队伍行的速度也被拉得极慢，半日也没走多远。

“太匆忙了，我都还没有机会把话留给他。霜，你和他说，让他好好理一理边的人，别再现像映雪的那样的意外了。”

“霜，你也太看我了。”玉疏闭躺在床上，“只是如果最后哥哥败了，我又怎还会有能回国的一天呢？”她疲惫地扬了扬手，“我想休息了。”

玉疏摇摇，自嘲地笑了声：“或许，本称不上背叛。我猜，一开始她便是要安哥哥边的人，谁知半路被我截了胡，谁知……她又阴差阳错得知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话音刚落，就听衔霜悠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悄无声息退了去。玉疏睫微微颤动了两，终于掉一滴泪来。

至少，这一次，她向他说再见了。

十六<玉楼临(渐渐之石)｜PO18臉紅心

十六

十六<玉楼临(渐渐之石)｜PO18臉紅心

一直到很久之后，隔着关山与歧路，明月和长夜，玉疏都觉得有些伤怀，若当时再开心一些就好了，这样留在记忆中的最后一面，都会是明艳的笑脸。可惜啊，只有背影、哭泣和浅尝即止的拥抱。那时总以为不过小别，怎知却是天涯陌路。

只是，原来说再见的，真的会往往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