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刻的是他的。

楼临缓缓抚过戒指圈的纹理，将那只小的拿起来，攥在手中良久，才执起她的手，在她素白的指尖轻轻一吻，“古人说，无名之指,手之第四指也。但从今天起，它们有了姓名。”

他把那只戒指缓缓在玉疏手上，“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就是它们的名字。”

怎么会不愿意呢，从他第一次惊惶地知自己真正的心意开始，就整颗心都在想。原以为是此生的求不得，却阴差阳错，让他得以用一种不能见光的方式，私藏了这个宝贝。

“我愿意。”

她就看他一就开心了，然后竟也泪来，连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

楼临一直深深望着她，她映在纱后的脸真是得惊人，朦朦胧胧落泪的时候，泪是天边坠落的星，又或者是冬季纷扬的雪，转瞬之间就了，刹那的奇迹，却彻彻底底坠在了他心尖上。

这一刻，他的世界里，只有她，和她的答案。

听他云淡风轻地说“不是一天等了”，玉疏心底那犹豫又全被温盖住了，眶里最后一滴泪掉在他手背上，勾一个明丽的笑容来：

楼临站在她边，听到那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在剧烈地悸动，血似乎都冲上，他觉手似乎都在抖，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看着她。

快就落到洁白的裙摆里，看不见了。

玉疏也扑哧笑了，泪痕未，笑中带泪，哽咽着说：“现在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

她手中一只小小盒，里面装着两个白玉戒指，如羊脂，光粼粼，不雕一，只有戒指圈，分别刻了名字的首字母。

幸好这里的人看不懂，只是玉疏还是指给楼临认了，跟他说：“这是你的名字，这是我的名字。在左手无名指上。”

“我愿意。”

他刚刚攥了太久，以至于玉疏上戒指的指节都是温的。她拿起另外一只戒指，将戒指凑在唇边，也是一吻，才将他的手握住，给他套上了戒指。她抬看着他，眸中有璀璨的星光：“套住了。是我的了。”

“其实……一直都是你的。”楼临握紧玉疏的手，微微突的白玉戒指硌在掌心，“那现在，从今天开始，宴宴也是我的了。”

“嗯。是你的了。”

“哥哥，我愿意。”

玉疏的脸犹带着泪痕，勉一笑，就开始继续念：“楼玉疏，你愿意嫁给楼临吗？不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他，尊重他，陪伴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玉疏看到了，笑一笑，又哭，又笑一笑，又继续哭，然后看见楼临都有些无奈了，要去掀开面纱给她拭泪，被她伸手嫌弃地拍开了，又听楼临：“自己要问，又一时半刻说不，没事，哥哥等着，也不是一天等了。”

他的，刻的是她的。

真的没事吗？失望是被隐藏得很好的，他向来就会隐藏绪。只是玉疏怎能看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