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早知她有此问,故早有准备:“臣亦有同样的疑问,青娘只说她与母亲长得极像,只是受亲生父亲影响,轮廓深了些,因此便认了来。”
明明楼临连语气都没起伏,俞衡的后背却惊了一声冷汗,立刻跪:“臣无能。”
“立即带人去查,别盯着青娘,以日常巡查为名,查所有的客栈、或最近有北延人来往的民,他们相貌量在这里,跑不掉的。尤其是九门,派人盯紧了!”
楼临面沉沉,玉疏亦:“青娘所说,她八九岁便逃回来了,时隔这么多年,她也完全不是当年那个女童样了,怎么北延的人还认得她呢?”
她没把最重要的几个字说来,但楼临很明显懂了,他理了理玉疏的鬓发,静静:“没人不想。”
楼临波澜不惊望他一:“是无能。”然后才问:“是她自己跑了,还是有人将她掳去了?”
而此时,青娘的无故失踪,更让这件事添了一层迷雾。
楚,只是她母亲却不慎过世了。青娘从小跟着舅舅家过活,为了远离是非之地,舅舅带着全家搬来了京城,以卖酒为生。臣已去仔细盘问过她家的街坊四邻,的确所说无误。谁知那日在街上,竟忽然遇上了识得她的北延人,便想将她抓回去。”
俞衡答得艰难:“回殿的话,尚……尚无绪。”
“尤其这等时候,明明封锁九门,直接来个瓮中捉鳖,才是最快最稳妥的法,可我却不能这令。”——楼临还只是储君,没资格。而弘昌帝向来是个喜和稀泥的,让他这样直接得罪北延人,他必不肯的。
玉疏想了想,又:“那日那几个北延人,虽然衣着普通,刻意收敛,但那种通的气派是骗不了人的,想必不凡。青娘和他们认识,她的生父一定是北延权贵。”因为楼临在旁,玉疏有一句话没说。当天那个领的北延人,所投来的那种势在必得的目光,让她一直膈应到现在。被人用打量满意货的光来审视,想到就反胃!
俞衡得了指示,忙领命去了。
楼临淡淡:“所以,在你的地盘,在京师的三万驻军底,你叫人跑了?”
但反胃归反胃,玉疏好歹也是公主,每日接的都是何等人,自然明白,那种极富侵略的神和派,非上位者不能得!
楼临没说话,俞衡自己要吓哭了。他就说他没这个金刚钻,瓷活就给砸了呗!
东一时只剩了玉疏和楼临。玉疏趴在他膝上,意识握住他的手指,“哥哥,我总觉得……总觉得有张网,一张天罗地网,正慢慢收紧了。”
楼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父皇已有近一年的时间,未曾离开过太医院的汤药了。虽是绝密,但有心人只要想知,总有法知。父皇每况愈,自然这些鬼蛇神,都得来会一会了。”
玉疏握紧他的手,迟疑了片刻才问:“哥哥,你想……吗?”
太憋屈了。屈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