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一冷气,这样公然撞见渊真君,真真是胆大包天!
见渊睛也不眨一,机械地挥动着棍棒,使每一杖落在上的间隔都恰好相同,边打边:“什么时候认错,为师什么时候停手。”
又过了片刻,清冷严苛的见渊真君走了来,现场的所有声音瞬间消弭,鸦雀无声。
他的面相依然十分年轻,可神间却仿佛蒙了层万古不化的冰雪,令人心生敬畏,不敢靠近。
见渊面更冷,厉声:“你还不知你错在何吗?”
见渊再不犹豫,第一杖狠狠地落在了她柔弱的肩膀上。
任凭旁人指指,空宁直腰杆,紧咬牙关,不发一语。
怪不得见渊要敲响训诫钟,当众申饬,以儆效尤。
打到后来,她的手指已将砖石抓裂,深隙中,殷红鲜血。
见渊如同被架在了火上,如今想要放她一,却也不能了。
不知打了多少,少女终于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空宁仰起脸痴迷地望着他,:“空宁不知何错之有。”
受罚?
修仙之人虽不限制嫁娶,且双修侣比比皆是,可师徒之间却因着天理人,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垒,这空宁竟然敢肖想自己的师尊,可不是疯了么!
他弯腰来,挑一支足有手臂细的笞灵杖,握于掌心,厉声喝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改是不改!”
早上她听闻仙门长辈意为他寻一个侣,便惊慌失措地冲到他面前表白意,他当时只觉得无比惊怒和失望,狠狠斥责了她一通,没想到她竟敢嘴,说什么此生此世只他一人,绝不许别的女嫁给他,他见她冥顽不灵,索命弟直接拖她来这训诫堂,寻思女儿家都脸面,上这一剂猛药,不怕她不悔改。
少女倔:“空宁是真心喜师尊的!我对师尊怀抱着男女之,且我并不觉得这有甚错,如果您到冒犯,空宁任凭师尊责罚!但空宁绝不会悔改!”
看见少女死不悔改,见渊终于丧失了少得可怜的耐心。
那疼痛远超她的承受能力,她忍不住痛叫一声,双手十指紧紧抠住玉石的地板,浑冷汗涔涔而。
她匍匐在地上,腰背再也直不起来,艰难地抵御着宛如凌迟一般的痛楚,从牙里挤几个字:“绝不……悔改……”
说着,她的角有一颗清泪,对着见渊重重地叩了一个,:“请师尊责罚!”
众人越看越觉得悚然,却没有一个人敢声求。
一个量极肤微黑的男在旁边焦急地劝:“阿宁,你跟师尊认个错,别犟了行吗?这笞灵杖打来可不是玩的!”
大师兄空泉连
少女微微摇了摇,:“大师兄,我知你是为我好,可若要我违背心意而活,对我来说,比死了还难受!”
一片哗然。
可怎么也没想到,到了这地步,她还这样固执,而且竟然变本加厉,浑然不顾自己的声名,当众对他表白。
见渊徐步走到空宁面前,沉声问:“空宁,你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