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抡过来,打在胳膊上结结实实。
电话一接通,那端震耳聋的音乐声:“呀!失婚妇女!圣诞快乐!”
我转了就朝会所外冲。
“从我门,到现在,7个小时了。夏小花,你在什么?”
老一棍打得太结实,冲着我发愣:“不孝,你怎么不躲啊?”
“一早送回去了啊!录影一完就回去了!他说怕吵!死活不给电视台层面!酒会都没参加!我过来帮他包!搞搞人际关系!失婚妇女我警告你!我家晨斯录影累了快五个小时!你没事自个呆着别瞎闹腾哈!”那端嗓比我吼得起劲。
“……”见过放假的,没见过放假成这德行的。
48婚姻是什么?...
“喂!老板!你耳背听不着门铃?”了半天没开,害得人莫名其妙瞎担心。
我傻了半天,才想起要到走廊那晨斯的门铃。
靠!死娘炮!每天都靠破门卡不请自地抓丫脾气不咋特赖床的亚洲超级新星起床,还好意思把藏卡地一天挪个窝!
“叶先生,您喝多了?”司机小心翼翼。
“啪!”的一声。
黄的灯光,照得晨斯整个都泛着。
门铃啊,啊,愣是没反应。
“放假!圣诞撒!”那端声嘶力竭。
家。
我抓着门卡学娘炮破门而。
我就着黄的灯光,看见晨斯边上安安静静地躺着装代金券的小筒。
“……”晨斯都没抬。
我扯
“喂!晨斯呢!”我吼着嗓。
“助理们呢!”继续吼。
我顺着灯光走近了,看见晨斯上还套着录节目穿的赞助运动服,挽着袖蹲地上正倒腾圣诞树呢。
屋里一团的黑,只有阳台边上,亮了盏很柔很柔的落地灯。
可是,晚了。
只好掏手机给娘炮经纪人打电话。
晨斯手没停:“夏小花,说过等我回来,要看见圣诞树亮着的吧?”
我摇摇:“去找夏小花!”
俗死了,也是叶家的事。
声音低得有些怪异。
很晕,闭着,用力吼,“我要夏小花!”
老的一棍,打来,只觉得心里酸得厉害。
叶家的。
我一把扣了电话冲回房间,把整个衣帽间倒了个遍,终于在娘炮私藏的限量版球鞋鞋盒里找着了备用门卡。
晨斯正小心翼翼地系小灯泡。
夏小花说,晚了,叶玺。
“老板!”我蹲低了冲着晨斯耳朵吼。
上了车,司机习惯地问:“叶先生,回家?”
“……”自知理亏,我低着脑袋也学晨斯蹲一样的姿势,随手捡起个铃铛:“喂!我帮你挂!”
冲回宾馆开了房门,才发现原本倒在厅里特大一坨特碍的圣诞树整颗消失了。连包装盒都没落。
小灯泡系得歪七扭八。“圣诞夜,夏小花,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