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宋晨锐掌了赵氏大权,混得风生起,她意外地没有胡作非为,安分守己,也不再为了业务去勾搭那些老女人,以前的证据也慢慢被销声匿迹,他还带她回乡去见了家长,她喜农村的淳朴,尤其是宋晨锐见到父母时切的神,她其中,享受世上最平凡最质朴的家庭。本以为这是个很好的开始,他能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个不用担的后台。
正所谓一报还一报,她从来都是个拿得起放得的人,有些东西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所以受逆天行的包袱,或者被抢走些什么,她统统接受,没有怨言。
(一百二十五)不停
“阿玲回来了啊,怎么又不穿
而她的心却凉到了底。
虚伪的女人。服从于利益的女人。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一味地在乎外人的光,在乎本不存在的荣誉,甚至牺牲掉亲人,牺牲掉自我……赵玲苦笑着,笑到累了,才慢慢从地上站起,也不想穿拖鞋,就这样踩在地板上,脚底冰凉一片。
可是,她没想到,还有女人,会在得到能力后依旧隐忍,等他们放松警惕,沉浸在愉悦的慢节奏生活中,等他们没有了防御力,再从背后拿刀,一刀斩断他们的后路,一刀向他们的未来。
可怜到,让她通过赵玲,联想到了自己。
跟鞋一甩钥匙一扔,赵玲已经疲惫到席地而坐,玄关,母亲闻声而来,见她毫无规矩地坐在地上,立刻眉皱起,不满地训斥,“你这样成何统,要是让外人看见……”
那个傲的女人憋了一气,冷冷看她一,也不再说什么,捂着嘴转上楼。
她也活在世俗中,即使一生叛逆挣扎,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仗着自己家世背景好有钱有权,变相地胡作非为罢了,正如现在,她到深深地无能为力。
又准又狠,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就像一对被捉奸的狗男女,其实仔细想想,确实如此,赵玲承认,自己算是“抢”了孟冉婷的男人。是抢,抢得光明正大,跟事前说好了一样,众所皆知。
”了一声,似是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因为,那个女人很可怜。”
在这方面,她输给孟冉婷太多。
“父亲都这样了你还外人?”赵玲冷笑一声,直直反击回去,把母亲得无话。
只是,她没想到,最初两人的酒肉关系,发展到今天,竟也慢慢生了一些愫,那个男人终究是她的丈夫,她的天,即使是患了难,她也不能像刚开始一般,轻易地将他抛弃。大概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就在于此吧,她们女人,若不够狠心,总会被各种各样的关系羁绊。
屏退聘请来的专业看护者,赵玲深一气,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曾经还算有人气的主卧,现在已彻底被消毒冰冷的味覆盖,她走到父亲边,那个曾经严厉刻板的男人被时间风化,刻在脸上的条条皱纹让人看不清他原来的面貌,犹如沙漠中被抹去棱角的金字塔,人老了,也不再和年轻时一样要求甚严,就像此刻他笑着,招呼女儿到自己边。
而真正能狠心来抛弃一切的女人,这世上又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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