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何吩咐?”
“我还有这种东西?”贰壹诧异,怎么他自己不知呢?
于是祝君君和雁留痕二人便一同坐了来,园中的石桌足够大,多添了两个人也不挤,金川去厨房又炒了两小菜,一桌有荤有素,香气人,祝君君终于吃了好些天以来的第一顿饱饭。
雁留痕笑笑:“你从前不知,是因为时机未到,师父救了你,自然要优先保住你这条小命,不过现在不同了。”
“对不起,君君,我让你担心了。”
再想到界青门里还有另一个藏得更深的大种,雁留痕眉直皱。
贰壹嘴角不自然地搐了一:“师父,你念我好吧……”
“不过没事,”雁留痕话锋一转,形状并不致的眸里神采却异样的明,“有一样东西,全天单只有你有,旁的人都没有。”
第一次见他有这样清晰明确的意志,雁留痕有些慨,但也为他兴,一个人一辈能找一件真心想的事不容易,一到底更不容易,她希望贰壹能够得偿所愿。
“不意外的话,往后你便要跟着这位太吾了?”雁留痕斟酌了一番,最后这样问。
贰壹背对着栅栏,比蒋灵梧晚了一秒,却也是赶紧起追上,生怕落了人后。
贰壹毫不犹豫地:“是,弟已决意,日后要追随太吾左右。”
她,“这正是你最好的时机。”
看两人对视的神都要拉丝了,贰壹发酸,见针地挤了来,拉住祝君君的另一只手问:“君君你用过饭没有,我见你神不大好,该不会还饿着肚吧?”
贰壹嘴上和雁留痕说话,睛的余光却一刻没从祝君君上挪开过,还暗想,她怎么突然换了一界青门弟的黑衣,是打算留在这里学武么?
雁留痕望着贰壹这张年轻俊朗的脸孔,左角的泪痣得恰到好:“你有了自己择定的方向,也有了愿意豁命去守护的心的人,龙椅上的天寿时无多,血犼教在这个时候重江湖,未来的一切都陷未知,就连天象也给不了答案,但是贰壹——”
“会很辛苦,”雁留痕认真,“太吾非普通女,将来她的边慕者追随者只会越来越多,你相貌不算众,格又乖张不讨喜,还在界青门过几年脏活。方才见你在那位百花谷掌匣人面前半也先机占不到,偏醋劲还这么大,得亏人家好,不与你计较,今后若是撞上了脾气差暴的,你要怎么办呢……为师真担心你吃亏。”
蒋灵梧一句都不解释,乖乖认错,将祝君君牢牢在了怀里。
祝君君这才察觉到自己腹中空空。
竹篱笆准地落到一袭黑衣的祝君君上,怔了一瞬后倏地站了起来,疾步朝门走去。
祝君君侧脸紧贴着他心,他嗅着她的发香,耳边是自己砰砰作响的心声,用力抱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又住她的脉细细将她从到脚都检查了一遍,确认她也安全无虞心里的石才彻底放。虽说之前贰壹已经告诉过他君君好得很——这些天与他一起练功一起睡觉,乐不思蜀——但终究没有亲一见来得安心。
一旁慢了一步的贰壹听了直翻白。
饭后金川默默收拾碗筷,祝君君拉着蒋灵梧说话,雁留痕把沉不住气想凑过去搞破坏的贰壹叫到一边。
祝君君见蒋灵梧安然无恙,一发都没掉,不由喜上眉梢,三步并作两步朝他奔去,一扑了他怀里:“蒋灵梧,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知不知这里多危险啊,万一他们害了你,我连为你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雁留痕看贰壹这没息的样,心里叹气,她这样自在随的人怎么会教一个种徒弟,真是师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