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前辈,你们的面可真神奇,明明睛没有开,却能将前方看得一清二楚!”祝君君摸着脸上的面稀罕得不行。
雁留痕解释:“这面看似浑然一,可其实睛所用材料与其他位不同,乃是罕有的鬼石,此玉通漆黑,但打磨到一定厚度后置于前便可视,远了却不行。”
而这时一直留意着她神的雁留痕却忽然走近一步,压低了声悄悄问了句:“姑娘与百花谷人交往甚密,可知暗主他……曾有过一个百花谷的侣?”
夙敌?
“是……窦菲吗?”祝君君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嗓音哑了来。
祝君君脸慢慢白了,她默默回了面,再不发一言。
也是买你的命,在生死簿上书写你名字的人。
“血犼教的使者定是来拉拢你的,可你还没给我答复呢,”祝君君直直盯住付青冥的睛,“阿青,你给我个准话,到底站不站在我这边?”
“有人闯山,去看看怎么回事。”
看来这一回,来的是手中的手。
祝君君恍惚摇:“我……不知此事……”
界青门弟,他们一黑衣,面遮到鼻梁上方,行动间半声响也无。
而雁留痕却是一脸变不惊,好似自己方才所言平淡如“吃过了没”。
付青冥的选择早就定的,但迟迟不曾给,好像一旦告诉了祝君君他就会失去什么一样。而且这样吊着她,每每看到她为此急,他便会觉得特别有意思,心里边的某死了很久的地方也会跟着重新动起来。
雁留痕长眸微眯,轻轻颔首:“对,正是如今那位谷主夫人。”
可忽然念一转,记起在海上时还是“阿青”的付青冥曾询问过她识不识得百花谷有位窦姓的女神医,而自己说起窦菲已婚时,他差异后黯然的模样……
见付青冥说完走,祝君君快步追上,但这次没能拦住,只来得及拉住他宽大的袖:“阿青你等等!”
祝君君骤然一惊,被噎住咳了好几才稳住,难以置信地看向雁留痕。
祝君君心惊异,再看向付青冥,对方的神已和方才截然不同,可见闯山闯这么大动静的在界青崖也是罕少。
雁留痕早就在拭星台的石梯旁等候,得了付青冥的吩咐便带祝君君去了自己的居住更衣,给她换上了一界青门阶弟的服饰。
“本座不会只听你一家之言,”他没有从祝君君手里将衣袖扯,任由她紧紧攥着,“但本座可以带你一同前去,你也亲耳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祝君君啧啧赞叹,把玩着面不释手。
祝君君一愣,闯山的难是血犼教的人?
***
付青冥形微顿,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祝君君抓在他衣袖上的雪白指尖。
付青冥简短地了命令,而那两人也不走楼梯去,居然直接从拭星台跃,直向深渊飞掠而去,祝君君的神甚至追不上他们消失的速度。
付青冥遥遥望着静默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视线忽然转到了祝君君上:“若本座所料不错,太吾,你的夙敌将要到了。”
祝君君听后,拿面放远了再看,就见那睛位的鬼石果然变回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祝君君喜黑,自己却甚少着黑衣,她自认不是冷深沉之人,黑穿在上不大和谐,但在雁留痕给她上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后,镜中的人倒突然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他很喜看祝君君着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