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真的好奇怪。
她拢了拢上的斗篷外袍,默默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斗篷姑娘说:“不找了,找不到了。”
小孩挠了挠后脑,轻声说:“什么是葬啊?”
她涩声问:“都……没了?”
小孩儿脸一窘,支支吾吾地说:“可是你不是想找里面的人嘛?”
斗篷姑娘的脸白去,小孩的声音传到她耳中,分明听得一清二楚,但却又模模糊糊。
小孩儿一衣裳细非常,看起来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小公戒备又奇怪地看着面前这个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女人,往后退了两步才说:“什么恭谦王府呀?这里不住人的。”
斗篷姑娘说:“姨比你大二十岁,可以你阿娘了。”
斗篷姑娘在门站了会儿,拉过一个路过的小孩儿,问他:“恭谦王府里怎么没人?”
“什么老夫人,我不知。我只晓得这儿从来没住过人。”
“你今年几岁?”
小孩儿回想了,掰着手指说:“我不知,反正我从没见过这里有人。阿娘说了,这里面的人都没了,让我不要去玩。”
乍看之竟有些森森冷意,像个从坟里爬来的鬼。
“七岁。”
斗篷姑娘回:“你不是说,去的话就要被大将军抓到牢里的?”
斗篷姑娘听完,弯腰,与小孩儿的视线齐平,说:“你从什么时候知这里不住人了?”
“不要叫,叫姨。”
那条路王二娘认得,她偏想了想,似乎是恭谦王旧府。
王府门很冷清,莫说家,就是平时气派威严的大门竟都生了锈,那两座石狮磨得睛都快平了。
“那,葬在哪里?”
小孩。
日照西斜,走了不知多久,斗篷姑娘终于走到了恭谦王府门。
小孩看着她的脸。
说完越过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停,转回到小孩前,躬摸了摸他脑袋,说:“谢谢你。”
她拍了孩的肩膀一。
“你不去吗?”
斗篷姑娘怔住了。
斗篷姑娘摇摇,觉得好笑,又觉得想哭,手掌捂着白纱的脸,半晌没说话,只转过继续往来时的方向走。
斗篷姑娘闻言,形一僵,声音轻颤:“你说的大将军,是谁?”
说着说着,他突然缩了缩脖,吐着补充:“阿娘还说,可不能到里面去,要是去了,会被大将军抓到牢里狠狠打屁,打来很疼的。”
小孩脆生生应:“你骗人。”
斗篷姑娘静了一会儿,站起来,淡淡地说:“我知了。”
“怎么会不住人,祖……老夫人不是一直在吗?”
“不用谢。”
小孩追了两步上来:“,虽然我阿娘经常说大将军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听人讲了,说将军是个好人,你如果想找人不如去问问将军吧,将军说不定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