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用力地摇了摇，泪花还噙在眶里，嘴巴已经笑的咧成了一弦月。

一低，及小哑巴湿漉漉的笑，那张唇缓慢地蠕动着。

隔着褪的鸳鸯红肚兜。

顾夜一时间

在一旁的喜看得目瞪呆，只见刚刚还跟洗澡有仇似的小哑巴三五除二脱得只剩一件褪的红肚兜。

大人儿读懂了她的唇语，忍不住心里咯噔一。

喜忙得满大汗，气吁吁地看着爬到屋檐上的小哑巴求:“小祖宗，你要累死我了。不洗澡小少爷会不兴的，他说了，不洗香香要被丢去的。”

喜一边寻思着该用少爷喜的檀木香呢，还是适合女儿家使用的青沐瑶。

喜忍不住投降了，求:“小祖宗您可别哭了，我去帮你把小少爷叫过来好不好。不过小少爷过来可是要发火的，你怕不怕?”

他顾夜就算讨厌女人，也容不得有人欺负他桃花镇的姑娘。既然这小哑巴的来这里，自然也就是桃花镇的人了。

只是还没准备好，刚想给小哑巴脱衣服小哑巴就哇哇叫的满屋乱跑，嘴里呜咽着不知说些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大人儿风风火火杀了过来，他脱掉了朱红的华丽外套，著着一素的白袍，衣领微开，还没来得及发火，一团柔的东西扑了他的怀里。

“你是让我去?”顾夜眉微挑，刚想说这顾府的一切都是他的，小哑巴摇了摇，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前。

温的，的。

喜一声咋呼引得大人儿也侧目，及那些伤痕，大人儿神又沉了几分，也顾不上男女有别飞到小哑巴前，一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尖得硌手的巴，语气冷峻:“谁把你成这样的？”

喜也因为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动容了，着嗓问:“那你要怎么才肯洗澡?”

像只猫儿似的。

小哑巴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又指了指旁的冒着气的木桶。

小哑巴张了张嘴，没能发声音，嘴巴一扁，泪又蓄满了。

“声音像破铜锣鼓的就别笑了，不说清楚就赶紧去洗澡，这么大姑娘了也不净。”大人儿也被她得没了脾气，伸两手指嫌弃地推了推窝在他怀里的小哑巴。

小哑巴歪着脑袋，眨巴着睛似乎没听懂，甚至皱了皱鼻，微微晃动着小脑袋，仿佛顾夜在挠她的巴一样。

顾夜看到她耳后的圆形疤痕，心有些异样，叹了气:“你这小哑巴怕是被欺负了脑袋都坏掉了，罢了，过去的事忘记也好。等我绣完画也不会赶你走了，你就和喜一起在府上打扫打扫就行。”

小哑巴惊恐地飞快摇，豆大的泪噼里啪啦往掉。洗刷了脸上了污泥那张清丽白皙的面孔。

只是那背上，一条条狰狞的或是暗红或是褐的疤痕遍布了整个后背，胳膊上也有很多被坏的伤痕。

小哑巴只是笑嘻嘻，时不时伸手摸一摸他的脸，被一巴掌拍掉后也不害怕，悄悄又伸手顺着他的衣袖往上摸，把他的发丝卷在手指上咯咯地笑。

“我，终，于，找，到，你，了。”小哑巴很用力，却只能发浅浅的气音。

他听懂了，心中一凛，厉声问:“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