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终究是不放心他，俯，“哪里疼？”

余笙其实并不想跟她多说车祸的事，怕她太愧疚，拼命把自己车祸的责任往她上揽。

余笙挑着眉，带着疑惑，“什么我让你签？！”

“我没有疲劳驾驶。只是开到那段路，前面突发追尾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你――我很冷静镇定，已经最好的判断。”

余笙突然探手，拽住她手腕往病床上带。

苏抬看他，一探究竟的神，看他极少见的羞赧。

其实那时候，她心底隐隐还是对这段婚姻不自信。

苏瞪着他，不悦指：“你骗我。”

你摸摸，我心疼。

温的气息薄在她的眸上，她又听见他轻声喃喃：“上次见你哭我就告诉自己，以后不会让老婆你这么难过了。”

余笙低，看她湿泛红的眸，低，亲吻上她的脸，“不哭了嗯？”

苏揪紧他病号服的衣襟，“那……你同我说说好不好？前年慈善晚会上，你怎么……”

他掀开盖住自己的被，右手难受地捂着前，眉低低垂着，额心已经有一层薄薄的汗珠。

幸好，他回到她边。

他在邀请她。

苏撇开脸庞，不愿直视他。他的话语太过深，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苏抬，眶又红了一圈，“无赖！混！”

余笙又在咳嗽，不太愿意说。

“那时候，你妈接我院，说是你让她拿过来……”委屈巴巴的语气。

“我信你……”苏埋他膛里，小心翼翼听着他缓而沉的心，语气也没有那么冷了，“还是很疼对不对？你跟我说实话。”

余笙亲亲发着小脾气的老婆大人的额间，“离婚协议书我都没签字。更不要说手续也没办。你敢说，你苏不是我老婆？嗯？”

余笙“嘶“的发一声疼痛，怀里的女人果然安分来了。

余笙领着她的手掌，碰上左腔，“你摸摸，这里疼。”

却不敢再乱动，怕碰到他的伤。

一阵地转天旋，苏还在惊讶一个病人竟然还有这么大力气，看来不是病得很重。

橘黄灯光映照，余笙的脸仍旧可以看得苍白。他拧着眉，认真说：“没有。”

“没有！我保证！”余笙肃了肃神，就差举起三指发誓，“我费尽心机让你留在我边。怎么可能……我不舍得……”

不过因祸得福，他上被的第七块肋骨，他的女人，终于回来了。

掀开一侧的被，“过来。”

苏也不说话，微微颔首，摆明不想理他。

所以，上的伤算是好的了，断了一肋骨，骨折的右脚也打了石膏。

慌乱中，他骨折的右被她不小心踢到，断的肋骨被蹭到。

劫后余生，苏反倒有恃无恐起来，心里一片清明。只是嘴上不依不饶，开始秋后算账：“那你让我签署离婚协议书的事，我还没原谅你！”

讶异同时她还在生气，但就不知自己气什么。开始挣扎，余笙也顾忌自己使劲伤着她，任由她挣扎。

苏想起孙静韵临走前带着歉意的神，突然明了了。她问也没问他，就相信婆婆的话，好像也是她的不应该。

“谁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