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真的辛苦她了。
哭过之后,苏绪好了很多。余笙一直安着拍她的背,才低声询问:“你刚才想要去哪?”
余笙伸手将她揽怀里,替她拉紧外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来外面的厅,余笙正在给长明灯添香油。灯芯燃烧得正旺,黄红的焰火被涌来的细风得有些摇晃。
在这么寒气弥漫的除夕夜,她的泪珠晶莹。余笙微微俯,细密浅吻,一一抹平。
苏从余笙怀里抬,泪朦胧看着他,哽咽说着:“外婆她、她每次都说她很好……永远都是一副乐观的样……”
余笙牵起她的纤手,“好,我们一起去。”
来日方长
余笙见过她隐忍哽咽的啜泣,见过她安静而凶猛的哭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歇斯底里的痛哭。
余笙稍微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那你再眯一,有我看着长明灯。”
余笙神淡淡,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给苏氏企业使绊。苏瑞好本事,连他女人也敢动手打?
他心疼她。
苏掐着他的腰,哭得颤抖,泪几乎濡湿了前那片衣布料。
靠在他怀里,苏睡意突然涌上来。
余笙淡:“节休一星期的假。”
哎呀,她问的不是这个,她是想知他为什么现在这里?
某些事一旦有了突破,便不会再压抑。
余笙俯,亲了一她的额心,“外婆也是我亲人,你听话,先休息。”
涂完药,余笙见她底深深的青,将她抱到床上,嘱咐她好好休息。
余笙陪着她买好东西,又兜去乡上的小诊所买了消药膏。
其实,她不难过父亲打的那一巴掌。她只是难过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不见了?
苏坐在长条凳上,他好之后,跟着坐了来,挨着她。
正是除夕夜,外面烟花、爆竹声音此起彼伏。苏心里也记挂着余笙,睡得不深,浅眠两个多小时就起床。
苏心底有些别扭,扭着。
余笙取了巾替她小心着受伤的脸颊,再将药膏涂上去。看见苏眉心蹙着,她还是疼的。
余笙来了之后,很多事都让他负责了,包括替外婆守灵的事
她才跟着说,“外面有儿吵。”
她才听见他轻轻地叹息,“我不放心你。”
回去之后,俩人给外婆上了一炷香。
生离死别,人生经历莫过于此。
苏放肆地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摸了摸小鼻,见他也没说什么其他。
余笙刚好低,柔的唇过他的颌。
苏了,突然想起,“你怎么……有空过来?”
抱着她的男人,看着老旧的机械时钟慢悠悠转着。等到三个指针都转到一起,他唇贴在她的发,轻声低喃:“老婆,新年好……”
苏抬看他,“我还得守着长明灯……”
苏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我要去买线香。”
苏又埋,这么久以来,唇角发自心上扬,“噢。”
“外婆去世,看着妹妹哭得难受,我却没哭。我只是在想着,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可是等到空闲来的时候,我却会想,外婆她怎么……怎么就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