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你又如何?你能比当时有封地的朕还有手段不成?”萧太后一盆冷浇来,浇灭了溪岚的妄想。
“我一直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
“这其中,亦有你穆朝几万将士。”
“为什么不寻我?若是早些寻我……何至于会……为甚无一人知会我!”
“为何?你为何要这样?”溪岚不解。
溪岚懵。萧太后笑,转扬袖一挥,问她:“一路过来,都看见甚么了?”
溪岚一惊:“太后认得我母后?”
溪岚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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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看到自己母后名字时,溪岚佯装的淡定消失了,她扑过去,端起牌位看了又看,质问萧太后殿中为何摆着她母亲的牌位。
面前的妇人年近不惑,一袭吊丧素袍却挡不住骨里的雍容华贵,眉目神态明明十分亲切和蔼,但举手投足间的气势莫名给人以压迫。
明明早已对母亲还活着不抱希望,但当她知她是四年前才走而已,又不免气她们不早些告诉自己。
青棠……那车夫中的东夷立国功臣?溪岚对目标以外的事并不兴趣,被牵手走了一段距离,看就要走东夷皇,她甩开对方的手,直言:“还请萧太后将我穆朝将士放了。”
“你倒给我一个必须放人的理由。”
被引中,殿正对着门的方向反常地摆了一个香案,案上供奉着牌位,松木之上刻着生卒年,正央书着“神勇将帅青棠沅之灵位”。
“沭阳公主不必行此大礼。”萧太后在溪岚想跪时扶住她,拍拍她的手,笑,“她的女儿,可不能是个骨。”
一早就从信鸽上得知人来了的萧太后亲自等在门迎接。
彼时,门外还到挂着白灵幡,刺目显。看来车夫所言不假,东夷的皇帝萧太后的亲儿公宽,的确逝世了。
“我将他们安置在新建的城池中,让他们耕种囤粮,自给自足。”
“见过萧太后。”
“几万人虽不多,但囚久了对东夷并不惠利,浪费你们的粮不说,还耗费人力看他们,属实不便。”
“朕要是不放呢?”
“你母后?穆朝皇后氏?我不认得。我只认得我自小的姊妹玩伴――青棠。”
“母后与我分离……”她冷静来,自己猜了大概,“七年前北渊人造反,她护我却与我分散,怪不得我在北渊找不到母亲的落,她来了你这里!”手摸到牌位,神智瞬间气糊涂了,“她既逃到你这里,你既权势滔天,为何她还会变成这牌位?母后未死在故土,却死在了异乡!”
萧太后用上垂帘听政时的自称,可见她不喜她这请求。溪岚无惧,持请她放人。
东夷国土远不及中原辽阔,无须多久就到了皇城。
“青棠四年……青棠四年……她竟走了四年?”
她向自己走来时,溪岚觉得是一座山一幕天向自己压来,呼霎时都不顺畅了。
“百姓和乐,太平安康。”溪岚如实答。
,开车窗的帘,与溪岚毅的眸肩而过。她定决心,不此行如何艰难,就算萝卜带泥,也要奋力试上一试。
“谁告诉你我囚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