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无音饮了一酒，看向白得得，“又有事儿求我？”

妙通看着白得得，刚才才知晓白得得原来是从东荒域来的，想必吃过不少苦，如今却依旧这般光风霁月，不见丝毫阴翳，越发叫人钦佩。“师叔祖，你看着可真不像是等星域来的人。”

白得得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可是她又想着容舍有那等超凡圣的画技，指不定能逃脱呢？这么久没现，会不会只是困在了鬼渊里面？

梵无音议完事后刚回到禅居，就见白得得眉弯弯地走了来。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儿来了，私里她想要从这便宜徒弟脸上得一儿笑容可不容易。

白得得有些不悦地：“星域有上等等之分，但人没有。”

“你可知那鬼渊是什么地方？”白得得问。

白得得的鼻在空中嗅了嗅，还没说话就听梵无音：“没人教过你别人门要先敲门吗？”

白得得心里打定主意，不容舍是生是死，她一定要去一趟鬼渊。她这个人是仇未必要报，但恩却是时时记在心的。

白得得借还有晚课便带着妙通回了给莲花庵安排的禅房中。

妙通，“那里长年鬼气阴森，说是无法轮回的冤魂厉鬼聚集地，靠近十尺，生人就能被鬼气变成白骨，也成为厉鬼。正是因为有鬼渊在大罡原，大罡原才能成为、两都无法占领的地方，每年各地佛门都会派弟前去超度，可至今都未见有功效。”

白得得嬉笑脸地挨过去，她见老尼姑都坐得那么随意，自己也顺手从如意珠里取了个垫来抱着，完全没有坐相。当尼姑就是不好，屋里只有蒲团，坐久了屁都起印，哪儿是白得得忍得了

“那如果人掉去的话能活来吗？”白得得又问。

“那老妖婆倒是会逃，我手追她追到了鬼渊，将她打了去，放心吧，了那个地方的人绝无活路，即使不死，也只会比死更惨，也算是那老妖婆罪有应得。”龙世基。

妙通摇摇，“从未听闻有人能活来。”

若说仇人，韩丹凤所在的韩家才算，可即使是这样，白得得也没有多大的报复心。她就是这么个，受磋磨的时候，恨得牙，当初在七宝宗的时候不也恨死了孙钟，后来也不见她再想起那人。她就是个心里记不住恨的人。

妙通听了又开始若有所思。

当然对那些役东荒域民的人白得得心里还是存着恨的，不过不是要杀人的恨，她就想着终有一日也得叫如韩丹凤那等在上的人也常常被役的苦就好了，好叫她们以后再不会那般无人。

白得得既然已经知自己想知的消息了，哪里肯再肯跟龙世基废话，不杀他都不错了。不过白得得对龙世基也没多大仇恨之心，毕竟他们只当那是老太，并不知那是容舍。

虽说有那“酒肉穿过，佛主心中留”的酒肉和尚词夺理在先，但白得得实在是没想到梵无音私居然会这般，她不是死乞白赖地要奉佛么？

白得得见老尼姑一个人在禅居里，也是坐没坐相，一屈膝，一抻直地靠在墙边，手里握着一只酒杯，另一只手拎着酒壶，正在斟酒。

“哦。”白得得居然也没生气，还退了去，在门外声：“有人在吗？”问完了这才推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