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暻天眸光微转，淡淡地：“说。”

“来。”

没办法，虽然武替工资还不错，但这戏拍完就收工，又不可能养她一辈，她总得找机会多攒钱，孟如嫣的家人那么极品，她琢磨着次租约到了是不是最好换个地方住，免得他们又找上门来。

“对，咱们公司也有人签了那戏。”

顾暻天没回答，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夏如嫣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视线重新拿起报表，翻了两页又丢到一旁，手指在膝盖上敲了几，对罗助理：“你明天让人查查，孟如嫣这阵都在些什么。”

顾暻天沉片刻：“你去问问组没，明天有没有戏份，有的话我明天去探个班。”

罗助理停了两秒，见顾暻天神不明，又说：“她武替是曲导主收的，他们俩以前曾经合作过，大概有交，您看……”

一整天的都是力活，夏如嫣回家洗澡后一沾床就睡熟了，第二天被闹钟准时叫醒，又门赶去拍摄基地开始了新的一天。

“咳，是这样的，我刚才看到她居然在大排档打工，就是刚才我买小龙虾那家，她在那儿帮工。”

罗助理看见老板的表心思一转，忙低声问：“顾总，她跟咱们公司的合约写了不得接任何公司安排以外的工作，您看我是不是明天给她的经纪人打个电话……”

顾暻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材纤细修长的女人正端着盘菜走到一桌客人跟前，把菜放上去之后又回去端一份，转之时素净的面容在灯光一晃而过，顾暻天看着她忙碌的影不由皱起了眉。

“顾总，孟如嫣这段时间在一个剧组武替，晚上会空去大排档打工。”

罗助理推开门走来，他走到办公桌前对顾暻天：“顾总，您昨天让我查的事已经查到了。”

他把手里的报表翻了一页，就听车窗外的人迟疑着说：“顾总，我刚才在卖小龙虾那儿看见一个人。”

“这我还得再去问问，待会儿告诉您？”

顾暻天翻报表的手一顿，抬看向窗外的人，不悦地：“一次说完。”

“哦，是他啊。”

“是，顾总。”

罗助理显然对此到十分稀奇，他往摊位那边指了指：“您看，她就在那儿。”

上带份小龙虾过去，这种大排档的东西这么脏，有什么好吃的？

忙到晚上十一半夏如嫣才回到住，她和老板说好的有空就过去帮忙，次数给钱，一次五十，钱不多，但肯让她这样只帮几个小时的其他地方再也找不到了。

他没说话，罗助理就继续：“是…是孟如嫣。”

“曲导？”

顾暻天扬眉：“谁签的？”

而此时华艺三十九层，顾暻天正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他忙碌了一上午，见了一个导演和两个一线艺人，又签了几份合同，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中午，他松了松领带，端起杯喝了，就听见有人敲门。

夏如嫣哪里知自己打工的事已经曝光了，她还在勤快地帮着老板活，连罗助理来取小龙虾时古怪的神也没注意到。

他理了理的领带，丝毫没注意罗助理吃惊的神，慢条斯理地说：“我和曲灏也好久没见了，就当是去看看他。”

顾暻天看向罗助理，罗助理忙提醒他：“就是曲灏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