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卿眸光微沉：“娘娘还在为那晚的事生气？”

夏如嫣一时间想不明白他刚才的表是什么意思，但看起来似乎不像是发怒，再听到他说这种话心里总算有些解气，在上的厂公居然求她原谅，看来傅长卿这个人也不是全然不讲理的。

夏如嫣有发虚，偷偷地转回，发现傅长卿脸上正挂着一副古怪的表，直到两个人的视线撞上，他才垂眸沉声：“都是臣的错，不知娘娘要如何才能原谅臣？”

见人们都去了，前殿里只留她和傅长卿两人，夏如嫣才羞恼地瞪着他：“都督还好意思提那晚？难你觉得本不该生气？”

傅长卿的表便僵在脸上，几秒钟后才恢复平常：“如此，是臣想多了。”

她怎么说也是个女，他居然一言不合就扒她衣服，这完全是在毁她清白，若是原主恐怕都要羞愤得自尽了！

傅长卿看了她一，拱手：“辅佐皇上本就是臣的分之事，娘娘不必忧心。”

她说完后傅长卿半晌没说话，夏如嫣心里咯噔一暗不好，对太监来说他们的份就是最大的耻辱，她刚才那样说该不会激怒傅长卿吧？

“过的事说句恕罪就完了？”夏如嫣忿忿地，“那日你对我那样，本就是…”

只是他问她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他，她能说什么啊？她也想不自己能提怎样的要求，若要说的话，她希望他不要谋害赵恒，让他稳稳当当一辈的皇帝，可是她能这样说吗？明显不能。

他这句话一说来，夏如嫣的脸一就红了，这人怎么说话的呢？怎么听怎么有歧义！她紧了手里的帕，慌乱地站起：“本有些乏了，都督还请回吧。”

傅长卿默了片刻，站起对夏如嫣施了一礼：“那日是臣冒犯了娘娘，误以为娘娘是细作假扮，是臣的错，还请娘娘恕罪。”

那个装玉的盒夏如嫣打都没打开过，回去就让孙姑姑丢库房里了，不见为净。

这轮到夏如嫣表僵住了，她抚了抚膝盖上衣裙的褶皱：“都督不用老是送东西来，那日本已经收了你一块玉了。”

她咬了咬唇，有说不去，回想起那天自己被他看了个光，夏如嫣的耳朵尖又开始发红了，她恨恨剜了他一，将别开：“就算你是个太监，也不能随意对女那样的事！”

夏如嫣矜持地：“既如此便好，公公以后也切不可再对其他女随意这样的事…”

于是夏如嫣便慢吞吞地：“算了，本知都督是为了皇上着想，只要都督尽心辅佐皇上就行了，别的…别的本也就不说什么了。”

听他提起那晚，夏如嫣心当即漏了一拍，她忙对孙姑姑：“你们先去吧，我和都督有话要说。”

“臣从未对其他女过这样的事。”傅长卿打断她，一双凤目凝视着夏如嫣，“臣只对娘娘过这样的事。”

她转逃也似的了后殿，完全没发现后的男人正深深地凝视着她，直至她的影消失，傅长卿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大步离去。

夏如嫣一回在他脸上看到类似尴尬的神，正在心里偷笑，就听他又说：“娘娘何故将臣派来的人拦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