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达达利亚有些恍惚，心里的直觉告诉自己，钟离上尉一定与自己存在着某种关系。
那，祂....
在旁边坐着的摩拉克斯先生似乎察觉到了达达利亚的异样，用手掌轻轻摩挲他的手背安抚他，却被达达利亚犹如被tang到一般甩开龙。
“抱歉...我...我在思考一些重要的事。刚刚是....是军队那边来任务了。”达达利亚低着tou，不敢直视那双神明的yan睛。
“嗯...”龙没有说什么，只是起shen将tui上的毯zi披在达达利亚shen上：“火车上有些冷，莫着凉了。任务可以慢些仔细着揣摩，不必心急。”
达达利亚应了声，但那颗橘发的tou又低了些，快要埋jin报纸里。
xia了车，副官来到车站接他们回去。万幸，他并没有透chu什么白日见鬼的表qing，面对摩拉克斯这位璃月面孔的mei人只是多瞥了几yan，表qing十分平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zi。
可这并没有让达达利亚有多好受。
怕摩拉克斯坐车晕车，就让他坐了副驾驶，达达利亚独自坐在后座。
他额tou抵在前座的座椅上，不一会儿就压chu了红印。他听着副官为摩拉克斯reqing地介绍着这个城市，摩拉克斯也仿人般温和地回答。
那双充满茧zi的手机械地扣nong着前面座椅后方的kou袋，达达利亚紫蓝se的yan睛里全是迷茫。
钟离上尉的容貌，钟离上尉与自己的关系，自己的记忆，心里那个模糊的人影，神明与自己莫名的相ai与陌生的熟悉...这一切都让达达利亚有了某种不详的预gan。
难dao说...
达达利亚的瞳孔恢复了焦距，他清晰地gan受到指尖chu2到一件冰凉的、金属外壳的东西。
从车座kou袋里掏chu来，那是一只带着链zi的小怀表。
颤抖着的手缓缓打开有熟悉手gan的怀表，一张夹在表面的小小二人合照重回人间。
偷看他人wu品是不dao德的行为，很快，达达利亚就受到了属于他的惩罚。
他的心骤然沉了xia去，大脑发麻。
他的嘴唇发苦，有些chuan不过气。他的耳边旋起耳鸣，谈话声逐渐远去，视野也失去se彩。
于是，达达利亚看到在黑白的世界里，那笑着的至冬人与璃月兽人长着他与摩拉克斯的脸，他们的合照宛如遗照，亲切地贴在一起。
自己从没有与摩拉克斯拍过这样的照片，那么...
达达利亚缓缓咽了kou唾ye，汽车上的味dao让他有些反胃。
这是，死去的钟离上尉与曾经的自己。
女皇陛xia啊，请原谅我的罪行吧。
我，达达利亚，一个自大而卑鄙的人类——
真的找了一位神明当zuo死去之人的替shen。
......
“睡吧，先生，晚安。”将疲倦的摩拉克斯抱jin怀里，达达利亚关上灯，任由那条大尾巴又将自己紧紧缠住，抚摸怀中人的微湿的鬓发。
真是一条可ai的龙啊。
达达利亚温柔地注视着他。
这段时间，摩拉克斯心里的qinggan之种仿佛chougen发芽般生长。他变得更像人了许多，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事事顺从自己，与旁人也可顺利沟通，并且收获了每一个遇见他的人的好gan。
他有了自己的小mao病，比如经常忘记带钱chu门。也学坏了许多，甚至刚刚还因为zuo完之后太累，嚷着说不想去洗澡，非得自己抱着他去才行。
达达利亚甚至有dian想笑，这位几千岁的神明在他面前跟个孩zi似的任xing。
这一面外人也不会知晓，只有自己能看到，真好。
那...钟离上尉也会是这个样zi吧...
明明怀抱着喜huan的人，心里却起了如此的念tou，这让达达利亚的心骤然低沉xia去。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逃避这件事。
他明白副官那儿肯定知dao些什么，甚至是主动向他透lou些什么，否则那只怀表不可能恰巧被自己发现。
可达达利亚不想去了解，他qing愿被心里的愧疚与不安束缚着刺痛着，承认他将神明当zuo或许是曾经恋人的人的替shen。
就算会被周围人议论也好，被说是负心汉也好，被自己的nei心痛骂是烂人是渣男也好，达达利亚都认了。
因为那块消失的记忆给他的gan受是无比痛苦、无比绝望，无法接chu2。与之相比，达达利亚心甘qing愿承担nei心的煎熬。
那些记忆...
还没等他继续xia边的念tou，就被怀里的动静打断了。
“唔...”摩拉克斯似乎zuo了什么梦，睡得不是很安稳，他伸展shenti，把达达利亚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