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迎楼楼,萧逸躺在塌上,听着秦姑娘弹琵琶唱曲儿。
秦月遥垂眸告罪:“属多问,请侯爷责罚。”
“侯爷,您嘱托的西域异药小遥找到了,就是这个。”
“这里放了许多,每次用时只要指甲盖那么大,放在金盘上用火一烧……”秦月遥偷瞄了他一,补充:“侯爷,这包是蒲大人来交给遥儿的……他只说了宁少勿多,蒲大人是不是不知这药是您亲自来试的?”
房中的两个姑娘是迎楼的打手,为的就是防止陌生客人对楼里的才女们用,但萧逸是老客了,而且他是真的只听曲儿,那两个姑娘合起来也敌不过他一只手,本没有在这里守着的意义,于是她们很听话的去给萧侯爷端菜了。
他皱了皱眉:“这么难闻如何让人上瘾?”
萧逸抬,将药包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闻到一难言的香气。
萧逸没回答,抬看了看她。
“这是刚挖来的梨花白,侯爷尝尝?”秦月遥巧笑嫣然,眉,葱白的手指着杯朝前一递,此时房门被推开,端着几盘小菜的姑娘们鱼贯而,萧逸懒懒起,先喝了那杯梨花白,再拿起筷夹菜。
秦姑娘放琵琶,走里屋,在床沿上轻敲两,一个暗格便弹了来。
“不至于。”萧逸着药包在指尖转了几:“蒲宁太啰嗦了,跟他说了他也不懂,你也别跟他提,这药中原太快,来路不正常,你叫你手底那帮姑娘警醒,我养的人绝对不能沾上。”
秦月遥还想再说些什么,萧逸却将指在唇上搁了一,她立刻后退两步,跪在茶几前,端起酒壶,为他倒了杯酒。
时,迎楼的楼依旧喧闹繁华,但楼已经一片寂静,萧逸睁开,听着窗边哒哒哒的脚步声停在他这扇窗外,然后又是一长三短的轻敲。
说来也是,就萧侯爷这张脸要是和哪个楼的姑娘有了什么肌肤之亲,也不知到底谁占便宜。
这是常有的事,喝大了的贵人们在相熟的姑娘屋里歇,只不过一般都是谈完风花雪月该谈鱼之了,唯独萧侯爷向来都是一个人霸占整间屋,让秦姑娘上哪上哪。
温晚来了。
“其他人我信不过。”他将药包放袖袋中:“听说这药会让人望涨……今夜我不回府了,留在你这里,等会你去叫温晚送些绳索过来。”
她拿里面的一个巴掌大的药包,关上暗格,疾步走来,将药包双手呈上。
第三首花江月中仙唱了一半,萧逸抬手叫停,支了秦姑娘旁边的两个姑娘去两个菜,他听歌听饿了。
秦月遥将琵琶递给那两个打手姑娘中的其中一个,步履款款向他走来,柔柔弱弱地掺着他的胳膊:“那侯爷,家扶您起来,去里屋歇着。”
萧逸衣裳鞋都没脱,一听见声
他大概是真饿了,一桌菜吃了八成,搁筷的时候又灌了杯酒,等秦月遥一曲罢了,他摆摆手:“别唱了,爷困了,今儿就歇了。”
腻人。
他喝的不多,神志清醒,不需要搀扶,只是秦月遥借机往他手中了个字条,他才忍着没把自己的属推开。
等秦月遥灯灭烛退房间,萧逸才将掌心那张字条摊开,里面画着金盘的位置,他找到地方,拿那个平平无奇的金盘端详片刻,放在枕边等夜深人静。
——
嘎巴嘎巴嚼碎了。
迎楼的层和面不同,这里专门接待那些只谈风月不渡宵的贵客,客人们都有独的姑娘作陪,要么诗,要么棋,也有像萧逸这样听曲儿上瘾的。
秦月遥应了声是,却还是有些担忧,又壮着胆问了一遍:“侯爷,这药太毒,您真要亲自来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