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他不生气,她撕坏他的字帖,丢掉他的笔,他都只当她是小孩贪玩,也从不与她生气。
也不为她快乐。
她突然觉得委屈,与陆沉这两年的分似乎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愿,这人真的只有送她登上皇位的那份心,对她,是半份都没有。
她眨了眨,将呼之的泪憋了回去,突然抬手,掐住陆沉的脖颈,把他整个人推倒在地,桌上的茶被她宽大的衣袖带落,只是地上铺了厚毯,一个都没碎。
陆沉不知她到底要嘛,但他对她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殿这是什么?”他不咸不淡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巴上的血迹让他看上去有种莫名的脆弱:“要杀了我吗?这力气可不行。”
“我要什么还用同你说?”她眯起睛,底似乎有泪光闪烁,但她眉凌厉,倒真有几分天家威严:“我如果说我要杀你,你又当如何?”
陆沉偏了偏,突然低笑一声,一个侧便将两人位置翻转,他宽大的手掌毫无征兆地握上她的脖颈,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房瓦片的细微声响。
他照常无视了她那群忠心耿耿但聊胜于无的护卫,只专注的看着她,底仿佛有暗涌动,杀意将未,却足够让她为此到恐惧:“殿,草民教过你,绝对不打无准备之仗,你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当如何杀我?”
殿一愣,中泪突然决堤般哗啦啦的往外,陆沉见不得她哭,叹了气,心说算了不跟醉鬼计较,哪知就在他准备起的时候,她却突然撑起上半,又拽住了他的衣领。
“是人计啊,老师。”她藏在袖中的金簪抵在他的咙上:“大意了吧?”那动作看似柔柔弱弱,但力气着实不小,陆沉微微弯了弯嘴角,有种孩长大了的欣。
“是我轻敌了。”他举起双臂:“殿要如何,草民都悉听尊便。”
她笑了笑,去脸上的泪珠,收起金簪,却低解了腰带,任由上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挂着,方才二人的剑弩张似乎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她甚至能柔柔地朝他扑过去,在他怀中蹭了蹭,柔声:“今夜,我不要老师的命。”
“那殿想要什么?”陆沉问。
她缩在他怀里,面上没有半喜,却有些为自己到可笑的嘲。
她答非所问:“若我当初救你的时候……许的愿望不是皇位,而是别的,你会不会应?”
陆沉指尖微动,他闭了闭,似乎已经知了她想问什么。
片刻后,他轻叹一气。
“不会。”他轻声回答:“没有这种可能,草民会倾尽毕生所学助殿登上皇位……方才那种话,殿不必再说。”
“好。”她抓紧他的衣衫,声音有些微颤,却还是撑着没哭:“那我现在……能说今夜的愿望了吗?”
其实陆沉并没有给她许愿的权利,但他沉默半晌,还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