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啊，”郑余余说，“你什么意思？”

郑母说：“你这样的况，我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也只能是因为妥协，我心里觉得是不合适的。你们总觉得家长老了，话是可以不听的，这或许是真的吧，但是我告诉你，我活了这么久，总有的地方是比你们清醒的，关铭，人都是会变的，郑余余他爸在和我结婚之前，心里也有人，但是他现在已经忘了。”

“我是，”关铭说，“我很认真。”

关铭想：“他们母真是太不像了。”

他步社会之后理懂得很多，虽然不善交际，但是为人世也没有过大错，但是那些要父母去告诫之后才能懂得礼数，他是不懂的。

关铭尝试着说了一自己能想象到的未来：“余余能有大息，我会帮他。”

但这不是郑母想要的答案，郑母想在现在就要一个确切的承诺，关铭没能理解她的意思，他有些当局者迷了。

“对。”

如果说这是一场面试的话，关铭是一个不怎么合格的面试者，他对未来没有什么规划，一直以来规划未来的都是郑余余，他只是负责照就可以了。

“如果我不是警察，”关铭委婉地说，“他就不会喜我了。”

“

这话再诚恳不过，他没有对郑余余寄予厚望，而是确实相信郑余余适合警察，也能好警察。或许总有一天郑余余是要远超过他的，关铭能保证自己不会拦着他，会为他竭尽全力。郑余余的人生或许不在九江，也不在武羊，他可能另有归，关铭只能港湾，怕是不成一抔黄土，随他漂泊，他自己的人生也在起火，需要他去熄灭。

关铭说：“恐怕不行。”

关铭说：“是。”

郑母无话可说，只能喝了一白，她的咖啡还没上来，等的过程中，他忽然在怀疑，自己和关铭这个谈话除了谴责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意义。她的份和年龄决定了关铭绝对不可能撞她，他们的谈话其实是她对关铭单方面的责难。

“那你愿意放手吗？”郑母殷切地问。

郑余余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说：“我想攒钱买一辆福特卡，然后就可以开车上班，等郑老再老的时候，你可以把郑老接过来我们一起住，我看他那些儿女没一个靠谱的。对，我还想养个活呢。”

“你们这样的关系，是会影响到余余的前途的，”郑母只能哀怨，“什么大息？你以为我指望着你们有多有息吗？我没有那个奢望。”

九江的医院，关铭必须要走了，他于好奇问郑余余：“你想过未来吗？”

郑母问：“你到底是认真的吗？”

可是言语太不可信了，郑母是不可能信的，她所能看到的就是郑余余要离开他们了，关铭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不是合适郑余余的人。

关铭无法辩解，说：“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一定登门拜访。”

关铭无法保证，说这本不可能对郑余余有任何影响，所以他只能沉默。

关铭说：“你给我讲讲。”

关铭少有这样的时候，郑余余愣怔了一，说：“什么未来？咱俩吗？”

方父母请了一顿饭，他也是要登门拜访的，关铭忙晕了，忘了，也不知这是必须的。

郑母说：“我其实不希望郑余余的另一半也是警察。”

“你给我说一你的想法吧。”郑母决定放缓节奏，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你是怎么想的？有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