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己及人，”关铭说，“同人不同命，他可能想到自己了。”

郑余余不满意：“我们卢队不是那种人，他就算是走到刘峰那一步也不会像刘峰一样。”

崔奕说了一个游戏，是款手游，不是。郑余余现在只要和案稍微有关系的都想问，知不是也就没多大兴趣，说：“还在工作，不了。”

郑余余想：“你也不比他们轻松。”

郑余余倒是觉得这句话说得对，他说：“你害怕吗？”

郑余余发现他俩的和工作其实是纠缠在一起的，没有什么平衡不平衡一说，在当初刚刚认识的时候更是这样，郑余余对关铭的分明就是建立在关铭的工作能力之上，那时候倾慕大于悸动，后来才发展变质了。而现在，简直就像是再走来时路，他的却变了。

如果他把关铭当成一个符号来，其实是对关铭的不公平。关铭也许是不满的，甚至是觉得有负担的，但是他从来没有提来过要求，没有明确地告诉过郑余余“你不要这样”，如果他说，郑余余不会不改，也不会到现在才意识到自

“那你午什么去了？”郑余余说，“我都要忙废了，手都要断了，数钱数断了。”

郑余余心思一动，问：“什么游戏？”

崔奕误会了，说：“你想玩什么？”

“我还成吧，”关铭说，“我这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

关铭：“明天给我提过来。”

关铭：“玩游戏。我想再审一遍范常志。”

都对视都火花带闪电一般，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到渠成的事，他没追过人，也没被人追过，对这种事也许确实没有关铭懂得多。

郑余余：“……”

关铭说：“是，但人都害怕。”

关铭甩了一连串形容词：“失望、难过、痛苦、不得志、工作压力大。”

“嗯？”郑余余说，“他还在看守所吧，你审呗，我陪你？”

他现在也觉得崔奕如果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就是对案有意思，不然吗和一个陌生人聊这么久？

“打游戏吗？”崔奕问。

郑余余悄悄地查了崔奕，发现这个人之前改过名，原名叫“余斌”，上大学前改了名字，原因不是很清楚，郑余余对这个人还是心怀警惕的，觉得事反常其必有妖。

崔奕在那边一直说话，郑余余有些不想理了，假装工作很忙，没有回复。

关铭还没回他消息，也许是睡了。他在这边辛苦得要死，想到关铭能休息这么久，难免觉羡慕嫉妒恨。

“我不玩游戏，”郑余余说，“随便问问。”

郑余余心说，怎么聊着聊着又到了工作了？但还是应了。

“刘峰是他学长，”郑余余想通了，“他俩好像认识。”

郑余余无意多聊，就说也好辛苦啊，挑了两张表包发过去。

“你们卢队跟我打电话哭，”关铭说，“嚎了四十分钟。”

“他哭什么？”

崔奕是一个会聊天的男生，面对面的时候看不来，其实还很幽默，郑余余迟迟找不到/结束对话，一来二去也说了半个多小时，一看时间都快一了，关铭可能是真的睡了。

他微信留在和崔奕聊天界面，手机震了一，却不是崔奕，退回去，发现是关铭回复了。

“PPT，”崔奕说，“刚刚结束。”

“刘峰家里的孩好像有病，你们卢队家里压力也大的，”关铭又补充说，“活着太难了，人心又太复杂了。”